西街茶肆
容与一只手摸上沈泽的额头:“我看看,你是不是又病了?还是脑子烧坏了。”
沈泽拂开他的手:“你就说,你借不借吧?”
容与向空中扔出一颗花生米,然后用嘴接住:“不借!”
沈泽揉了揉额头,退而求其次:“那你搭股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容与拒绝得干脆:“不搭!沈知渊,你疼媳妇儿是你的事,别拿我的钱疼啊,我自己的钱我自己会花的。”
沈泽没应他后面的话,只追问:“为什么不搭?赚钱的事你不是一向都挺乐见其成的吗?”
容与斜倚在藤椅上:“好,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不妨直言相告,我不觉得你那个乡下来的媳妇儿,还有那个和离的大嫂,并不能做出什么像样的生意。让我搭股,这个风险太大。”
他语气慵懒,但意思很明确:“你知道的,我赶在商行竞选回榆临就是为了争十二行商。你与我是最好的搭档,且书行也是我们此次竞选的目标之一,你要为了你那个不确定的媳妇儿,来拨动我们的资金吗?”
沈泽怔住,他确实没办法强行要求容与向苏荷搭股,如果在买宅子前他还有话语权,可现在的他,确实拿不出钱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妥协:“那我将我所有的股,分一成给你,你折算给我。”
容与被沈泽最后的决定给震惊,从藤椅上立了起来:“你说真的?”
沈泽点头:“嗯,我确定!”
沈泽和容与的所有生意都是五五开,虽说只有一成,但一年所产生的收益都三千两白银。
钱是其次不说,那合股从五五开变成了四六开,将来店铺的一切话语权从双方偏向了一方。
沈泽提出这个想法时,一点点的心痛转瞬即逝,
容与喝着茶思索了半天,最后才妥协:“算了,我不想趁火打劫,看在咱们曾同生共死的份上,再借你一万两。”
沈泽听后嘴角上扬,连忙给他斟茶倒水:“多谢容兄,慷慨解囊!”
容与摆了摆手,让手下的人去取来文书印泥:“口头承诺我不要,来吧,白纸黑字按手印。总共两万两,连本带利,三年还清,行不行?”
沈泽重重点头。
容与弹了弹手中的纸张,“这下你可欠我两万两了,你媳妇儿要是失败了,你可真是得穷三年了。”
“没事,失败了也没事,得不到银钱得经验,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亏本的生意。”
容与见他这副样子,直呼没救了。
去钱庄的路上沈泽尤为急切,生怕时间一长他就后悔了。容与只有不情不愿地去钱庄过户。
沈泽从一万两银票中抽了两千两在怀里,随后的八千两又递给容与。
看着递过来的银票,容与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你逗我玩呢?”
沈泽笑了笑:“还得劳烦容与兄帮个忙。”
容与接过他手中的银票一脸惊讶:“怎么还要帮忙?”
他憋嘴埋怨:“话说,你这点子利息钱,还真是难赚?”
沈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先回家,我们边走边说。”
路过一家饰时,沈泽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他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一枚扣钿。
那枚扣钿是采用掐丝的工艺,包裹着贝螺打磨出的薄片进行镶嵌。
整体是一朵荷花的造型,拿在手上会随着光线变幻出不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