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鸾宫阙阁楼之外,往日都是来此的客人等待之处的场地之上,今日已然在四角立下了四方三米高的玉台,似乎是呈以东南西北四方之势,但见每处玉石台子上所刻画的图案,或许是以梅、兰、竹、菊四样来修衬。
赵甲是一名出身玄冥宗的练气六层外门弟子,久闻云鸾宫阙大名,这次随队伍前来参加这上庆天洲东乙域魔修十二载一度的盛会,就是奔着来见见世面,看看这赫赫有名的合欢之派有什么本事。
在前几日就听闻了云鸾宫阙会在今日开办迎新客的活动,次新客可享五折,他本身是没多少钱的,原本只打算看看就走,但一听说有五折优惠,如此力度,怎能不动心呢。
但他也知道,像云鸾宫阙这样的合欢小宗,虽走得是双修的噱头,但干的却是俗世间的青楼买卖。
只是在俗世里玩的都是些凡人里的庸脂俗粉,而在这里,可以玩上真正的女修。
“乖乖,这么多人?”
他今日起了个大早,却还是迟了一步,来时这处台子上已经挤满了人。
左看右看,都是些和他一般的练气小修,偶尔有几个筑基期的,并无结丹期的大修士。
不过想想也是,需要靠双修合欢提升修为的,也只有他们这些练气筑基的小喽啰,那些结丹的大修士若是想寻人双修,自然是要自己培养专门的炉鼎享用。
当然,以云鸾宫阙的本事,也抓不住结丹甚至是金丹期的女修来当双修的玩物。
就算真的有……他们这些练气筑基的蝼蚁光是站在对方面前就变成软脚虾了,色胆包天也不敢碰人家一下。
暂且放下这些不提,赵甲看了看左右四方,每处台子下都有不少人,但还是那刻着‘竹君子’的台子人最多,那边是什么?
好奇之下,赵甲推搡着人群,以自己多年炼体的强健体魄和练气六期的中上修为,成功挤到了人前。
“有劳,这位魔友,这台子上是什么好物什,怎么这般多的魔友都在此观赏啊?”
赵甲前面还有两层人,他便再也挤不进去,只好和身边的一个魔修搭话询问。
“呦,这不是肉傀殿的赵甲兄弟吗?你也来看美人?”
仔细一看,还是熟人。
“原来是摄魂殿的李丁兄。惭愧惭愧,我对云鸾宫阙早有耳闻,今日终于一见,但来的晚些,不知这是何事。”
“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眼前的同宗魔友见他不解,便生出了卖弄之心,赵甲也不作怪,拱手虚心听着。
“这云鸾宫阙的主人曲寄瑶是个会做买卖的。她效仿俗世青楼模样,开办了这云鸾宫阙,培养双修合欢所用的炉鼎,赚的便是我们这些练气筑基的小修的灵石。”
女修有灵力傍身,纵使只有练气修为,也不用担心沾染俗世青楼的花柳病,而这些同为练气筑基的小修,就算再如何玩也很难玩坏同等修为的女修。
“每次盛会都是这云鸾宫阙爆赚灵石的时候,因而曲寄瑶便搞了个这样的四君子台。以梅兰竹菊四君子为形象,推出四名有着相似气态的美人,做这开闺接客的起始。”
“原来如此!那这四君子,不,四美人都是什么模样?”
“梅兰竹菊,其中梅君子,常以红衣、娇艳为主,便是要人欣赏那红梅落雪、溅入泥泞的堕落之美。”
“兰君子,常以青衣,柔嫩为主,便是要人观赏那将惹人怜爱之物撕碎践踏,哭泣不止之美。”
“菊君子,常以黄衣,病弱为主,便是要人把玩那身本病弱为求生而挣扎却苦苦不得的煎熬之美。”
“而我们这处竹君子,便是常以白衣,清冷为主。要人来看这弯而不折,折而不断的清冷傲骨,想一想,赵甲兄,往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仙气飘飘清高冷傲的正道仙子,如今却只能沦为我等魔修蝼蚁的身下玩物,被无数人凌辱奸玩的美景。再联想这竹君子,哪怕心中饱受折辱,却仍怀揣着对正道的向往和对魔道的鄙夷,用最厌恶的眼神做最屈辱的事……”
“嘶,李丁兄真是会玩,但这竹君子,就一定会这般吗?”
“嗯,这就是云鸾宫阙的秘密了。赵甲兄何必在意这些,等下那竹君子台上的正道美人出现,只需享受即可。”
正说着,玉台之上终于出现了人影。
在那汉子粗暴的拽扯下,那仙子终于显出容貌。赵甲紧紧望去,随即便觉呼吸一滞。
只见得
雪青眸俏容颜,花容月貌气清高,身着白锦云纹衣,足踏软绸缎布靴。
欺霜赛雪纤玉腕,扶风弱柳美人腰,百般折辱仍傲世,身缚枷锁也睥睨。
好一个傲骨不屈竹君子,身陷囹圄不染尘。
明明她是被遏制在此,带着枷锁镣铐,像是囚徒一般压在木刑架上,那张风华绝代的俏脸因折辱而显得苍白无色、我见犹怜,可那双眼睛仍旧对台下一众魔修显出厌恶之色。
本该愤怒吧。
对方才是囚徒,却还敢对他们施以颜色。但不知为何,被那双充满厌恶和嫌弃的眼睛看到,赵甲却觉得……有些难言的爽感。
“嘶!这次的竹君子……赵甲兄……以我多年的经验,乃是前无古人的绝妙,万万不可错过呀!”
身边的李丁似乎参与过很多次这样的活动,可他此刻的表现,却也不比赵甲这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冷静多少。
“为何如此,李丁兄。”
赵甲口中询问,眼睛却在死死盯着台上倩影,可对方的眼睛只在刚才和他对视了一次,此刻只是垂低头,再不抬起,令人心痒难耐,恨不得冲上去捏着她的俏脸与她对视。
“往年那些要么只有姿色可言,神态与竹君子截然不同。要么只有姿态,颜值略逊一筹,每每都不得尽兴。但今次这美人,不但姿色是这四君子中的最上品,那眼神……也是真正的心存正道的女修才能有的。这样的美人,才称得上一声仙子呀。”
真的…仙子…吗?
赵甲吞了吞口水,随后,台上的那名汉子便开口讲述规矩。
“不管是新来的兄弟,还是往年的熟客,我今日讲给你们听。今年的竹君子与往界的都不同。哪怕是我等主人亲手调教,也丝毫无有屈服。本不该带来与诸位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