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与决然的杀意。
几分钟后,车辇已在百米之内。
秦闲的身形彻底融入一棵巨树的暗影,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冷酷地观察着猎物。
车辇旁,四个大内侍卫站得东倒西歪,呵欠连天。在他们看来,这荒山野岭连个鬼影都没有,最大的敌人或许是林子里的蚊子。
“废物。”
秦闲的评估只有两个字。
他没有走直线,身体压低,像狸猫般绕了一个弧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辇的后方死角。
一名侍卫刚靠在车轮上,准备偷个懒,只觉得脖颈后方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微不可察的一凉。随即,一股麻痹感顺着脊椎炸开,他眼前一黑,连哼都来不及,就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秦闲的身影在原地一闪而过,并拢的剑指上还残留着一丝灵力。
第二个侍卫正对着林子撒尿,刚抖了两下,一只手掌毫无征兆地从黑暗中伸出,重重拍在他的后心。沛然巨力瞬间震碎了他的心脉,他身体一僵,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第三个和第四个侍卫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刚要扭头。
;黑暗中,两道破空声同时响起!
噗!噗!
两颗石子,灌注了秦闲的灵力,精准地射穿了他们的太阳穴。两人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拔,就带着满脸的错愕,轰然倒地。
不到三个呼吸,清场完毕。
秦闲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踏过地上的“尸体”,站定在车辇门前。
车里,有两道呼吸。
一道微弱、悠长,是深度昏迷的云瑶。
另一道,粗重、急促,充满了淫邪与迫不及待的兴奋。
狗皇子!
轰!
滔天杀意再也无法抑制,从秦闲的每一个毛孔中喷薄而出。他几乎要一拳将这丑陋的车厢连同里面的人渣一起轰成齑粉。
但他强行压下了这股冲动。
杀了姜景琰,会给宗门带来天大的麻烦。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秦闲的脸上再无半分情绪,只剩下一片冻结万物的冰寒。
他抬起手。
没有去推,也没有去敲。
他只是将手掌贴在车门上,五指张开,然后——轻轻一拉。
“嘎吱……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那扇由坚硬木料和玄铁加固的车门,连带着门锁,在他手下脆得就像一块受潮的饼干,被硬生生撕扯了下来!
秦闲一把扯开破碎的车门。
狂暴的气流卷入车内,吹乱了锦帐,也吹乱了姜景琰脸上那即将得逞的猥琐笑容。
他的手,正要解开云瑶的衣带。
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
他惊愕、错愕、继而转为无边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车外那双不带丝毫人类感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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