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月俸的数量,是不是不对?”秦闲的声音很平静。
那执事弟子眼皮都懒得抬,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有什么不对的?望月峰就你师徒俩,给你这些就不错了,还想挑三拣四?”
“宗门规定,亲传弟子月俸五十颗一星灵石,一瓶聚气丹。”秦闲一字一顿。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执事弟子终于抬起头,那张脸上挂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
“你一个一星灵根的废物,给你那么多资源也是浪费!”
他拖长了音调,满是恶意地看着秦闲。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去找长老说理啊!你看他们会不会理你这个废物!”
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简直是把“我是小人我怕谁”这几个字写在了脑门上。
宗务堂这地方,油水丰厚,关系盘根错节。
克扣一个无权无势、师父还是个酒鬼的弟子的月俸,对他而言,就跟呼吸一样自然。
他吃定了秦闲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周围排队的弟子们也发出压抑的窃笑声。
“这小子还敢顶嘴?怕不是脑子坏了。”
“就是,一个废物,能有月俸领就该磕头了,还敢讨价还价。”
秦闲听着周遭的议论,又看着执事弟子那张因嚣张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他本不想惹事。
但现在,是事儿自己长了腿,非要往他脸上撞。
“我再说一遍。”
秦闲的声音冷了下去。
“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他体内炼气一层的灵力微弱,却在此刻凝成了一股劲。
那执事弟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弄得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
“哟呵?小瘪三还敢威胁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轰然站起。
一股远超秦闲的威压当头罩下,那是属于练气五层的气势,沉重得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今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就在他撸起袖子,准备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体验一下宗门的“险恶”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张师弟,你好大的威风。”
“宗务堂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定了?”
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嘈杂的宗务堂瞬间安静下来。
姓张的执事弟子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凶横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扭曲的谄媚。
他点头哈腰地转过身,速度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