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黑眸映着月光,终于不再闪躲:
“嗯。以后,每年都一起看。”
我将日记与血书带回共生观,交予苏清。
他翻看良久,叹息:
“柳玄舟以为,用威胁就能让人屈服。可他错了。真正的守护,是宁可背负骂名,也不让所爱之人受伤。”
我站在庭院中,抬头望月。
人界的月亮圆润明亮,异界的月亮却泛着幽蓝。
可今夜,它们在彩虹桥上交汇,仿佛融为一体。
魔尊站在我身旁,手中那枚心果的香气,悄然弥漫。
“奶奶,”我轻声说,“我读懂了。契约的真意,不是束缚。是爱。是哪怕背负误解,也要守护的信念。”
风过庭院,银杏叶沙沙作响。
仿佛在回应——
是的,孩子。
你终于,真正成为了守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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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的喧嚣已散去,共生观重归宁静。
我坐在奶奶的旧书桌前,手中捧着那本废品账本。
账本泛黄,纸页粗糙,记录着每一件废品的来源与去向。
表面看,只是寻常的记账簿,可我知道,奶奶从不用无用之物。
我一页页翻看,指尖抚过那些熟悉的字迹。
直到最后一页——
一张泛黄的地图贴在纸角。
地图画的是城中村,几排铁皮房错落分布,其中一间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两个字:
“藏身处”
我心头一跳。
这地方……我认得。
是奶奶曾带我去过的最深的废品仓库,堆满锈铁与旧箱,连阳光都照不进去。
“原来……那是特意安排的。”
我立刻动身。
城中村的铁皮房在暮色中沉默。
我按图索骥,推开那扇生锈的铁门。
仓库内,灰尘弥漫,蛛网垂挂。
我蹲在床板前,指尖划过木缝。
“咔。”
一声轻响——
床板下,竟藏着一个铁盒。
我取出,打开。
里面,是爷爷的日记。
纸页已发脆,字迹却依旧清晰:
“玄舟的人还在找默言,我把她藏在废品站最里面的仓库,那里有你布的结界。等风声过了,就带她去三清观。那里,有你们约定的证明。”
我指尖微颤。
原来,我幼时的“避难”,并非偶然。
是爷爷与奶奶,早已为我铺好了退路。
继续翻看——
铁盒的夹层中,还藏着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
血迹已发黑,可字迹依旧可辨。
是奶奶的笔迹。
“玄舟用默言的命威胁我。我只能假意答应封印魔尊。记住,玉佩的碎片要等默言二十三岁才能拼合。那时,她的血脉会觉醒,能读懂共生契约的真意。”
我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