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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宗门生异变海岛夺机缘(第2页)

镇海城,颁布命令的修士回宗门之后。

一个精壮的结丹中期修士,脸上还带着未痊愈的新鲜伤痕,显然是刚从某处险地退下休整。他一步抢出人群,对着殿前长老嘶吼:“钱长老!上个月!我们丙字队三队!在血珊瑚海拼掉了十七个筑基弟子!才击退海妖,采回那三百斤紫焰珊瑚!奖赏都还没发下来!转头就要砍我们月例?!”他身旁七八个同样带伤的修士点了点头,人群的怒意瞬间找到了宣泄的火山口。

钱于筠眼皮微垂,不为所动,声音平淡无波:“主宗调度艰难,府库空虚。减省开支乃众老祖商议之定策。所有未结赏金、抚恤,折三成纳入下月月例发放。”

“三成?!”在场修士如遭雷击,随即发出一声冷笑笑,“哈哈哈!三成?哈哈”他一拳砸在自己胸口,嘭然作响,“那你们那些元婴、化神的祖师爷呢?!他们的供奉动没动?!我们这些在泥里海里打滚的命就不是命?!你们坐享其成的,才是真金白银?!”

“张师弟,休得胡言!”方才质问的孙昌连忙布下一道隔音禁制,厉声打断张洪要命的话。

喧闹的人群陡然一静,无数道目光唰地看向钱于筠,如同燃烧的火炬。有愤怒,有悲哀,更多的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殿宇顶上的黑色寒冰似乎更冷了。

钱于筠脸色终于微微变了一下,但随即更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祖师爷乃镇海柱石!修为通天!岂是尔等能妄议的?再敢妖言惑众,扰乱宗门者,执法堂伺候!”

说罢四下看去,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脸色才缓和一些。

西部某处。

一队身着冰冷玄铁甲胄的执法修士无声地自阴影处涌出,身上灵力波动凝练厚重,至少都是筑基巅峰,为首者赫然散发着金丹气息!杀气如实质般压下。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喘息。那精壮汉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低下头,将拳头死死地砸在地上,指节崩裂,血流了一小滩。他身后那群汉子,一个个死死咬着嘴唇,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舌尖。反抗,意味着立刻粉身碎骨。

传信的金丹修士冷冷看了一眼,十分轻蔑,见无人再说话,一甩袖,遁走了。

……

镇海宫。

一个身材瘦削、修为只在炼气七层左右的白面年轻弟子,正抱着一摞比他脑袋还高的玉简账册,踉踉跄跄地从内堂奔出来,额头全是汗珠,气喘吁吁。他一边小跑一边低声对着身边两个同样抱着账册的同伴急声道:“…快!快送去寒玉阁

;!…李师叔又催了!真是…他们炼丹阁一年耗费那么多冰晶草,催命一样要结账…却没人看见我们算账的白天黑夜拨着算盘珠子,脑袋都要炸了…砍俸禄?砍!最好把咱们这群算账的也砍了!看他们那些鼻孔朝天的丹师拿什么去买草!”

这白面弟子抱怨的对象显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祖师爷,而是和他差不多层级、却因身处重要堂口、或有前辈关照而免于外出苦役的同门。

“寒烟峰的赵师姐,”白面弟子对着同伴撇嘴,“张师伯的侄孙女嘛!一年到头见过她几次?不是在闭关就是在踏青!上次万骨岛清剿任务,人家在名单上挂个名,任务结束照样领一份丰厚的灵石!我们这些外门弟子呢?打死打活,能拿到全额赏钱都是祖坟冒青烟!

……

余衍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浪涛中一座孤悬于海天之间的黑色石塔。那是镇海宫真正的权力核心,长老议事的“镇海殿”。

今日余衍暗中集结了三十几位同门金丹好友。

沉默良久,他声音低沉地,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问这冰冷的海宫:“余家在东南尚有根基…可那些在外的弟子呢?那些海疆上的骨头呢?断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如此下去,船要沉的。”

窗外,一只孤零的海鸟顶着海风掠过冰冷的屋檐,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胡溪睁开眼,眼底那死寂的墨色中,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挣扎着亮起,低声说道:“与其坐等饿死…不如…”她没有说下去,膝头的剑鸣却陡然高亢了一瞬,剑尖的黑色小蛇剧烈扭动起来,竟将那一点剑鸣撕扯得破碎不堪,如同垂死的哀嚎。

风更紧了。殿内沉默。黑色的寒冰万年不化。

……

……

南海某处。

传送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散去,梁薮和郑南两人就毫不犹豫的照着地图标识飞去,很快就找到那座岛屿。

咸腥中混杂着腐烂草木的气息便蛮横地灌入鼻腔。脚下不是预想中海岛常见的金沙,而是某种粘稠、布满龟裂的黑色泥沼,每一次抬脚都带起沉闷的吸附声。

梁薮稳住身形,长刀已悄然滑落手中,刀锋警惕地指向浓得化不开的迷雾深处。视野被压榨到不足十丈,浓雾翻滚着,如同活物在呼吸。

“郑师兄,此地灵有些怪异。”梁薮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解。浓郁,充沛得令人毛孔舒张,精纯的水木之气源源不绝涌入经脉,修复着海上奔波和秘境鏖战留下的隐伤。

可在这浓郁之下,却沉潜着一缕难以言喻的腥臭,如深埋地底万年的淤泥突然暴露在阳光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刺鼻的硫磺味。

郑南深吸一口气,肩头绷带下的墨绿纹路微微发烫,蜂毒的残余在精纯灵气冲击下竟有些许躁动,但更多的是被安抚。“非金非土,深厚驳杂却生机暗涌…”他摊开手掌,感受着雾中凝聚的细小水珠,“怕是接通了庞大的海底灵脉,才有如此异象。”剑未出鞘,但那沉寂的剑身已发出细微嗡鸣,仿佛被这方天地的异力所引动。

二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凝婴机缘,往往就藏在这等天地奇绝险地之中。

越过令人不适的黑泥沼,前方豁然开朗。浓雾仿佛被无形的壁障隔开,露出岛域的部分真容。古木参天,扭曲虬结的枝干上缠绕着厚实的、泛着金属光泽的藤蔓,叶片竟有脸盆大小,呈深沉的墨绿色,叶脉却流淌着诡异的暗金色泽。

一株两人合抱粗的怪树横亘眼前,树干扭曲着,树皮表面凝结着晶莹剔透、鸽子蛋大小的胶状树脂,散发出奇异的香甜气息,竟引得郑南丹田内的金丹微微发热——这是千年树龄都未必能诞生的“龙涎脂”,对炼体有益处,

目光所及,岩缝间、腐木下,奇花异草俯拾皆是。墨玉般的三叶寒星草成片生长,叶片上凝结的霜华在晦暗光线下泛出点点星芒;通体赤红的血纹参如同燃烧的火焰,裸露在外的根须缓缓搏动,吞吐着海雾中的精华;更有状若龙爪的漆黑魔芋,无叶无花,顶端花苞紧闭,却散发出令人心神摇曳的异香,是炼制迷神类丹药的绝佳主材。

“百年?此地灵植,怕至少五百年未见人踪。”梁薮蹲下身,小心翼翼避开一株缠绕着丝丝灵气的藤蔓,刀尖挑起一朵生有七色花瓣、花蕊却似蛇信吞吐的诡异花朵,“《灵草图鉴》记载,稀罕物啊!”眼中泛起研究者的炽热光芒。

郑南的目光扫过这些足以令任何修士疯狂的灵物,最终落回手中那面取自黑袍人的龟甲古卜器上。这巴掌大的墨色龟甲沉重压手,边缘磨损得圆润光滑,正面阴刻着复杂星象与扭曲兽形符号。而在龟甲内面,以暗金色泽描摹着一幅幅古拙扭曲的图刻:人形骸骨盘坐于九重烈焰之中;怪异的蛇人顶着燃烧的荆棘之冠;一只形如巨眼的山峦下有无数小人跪拜献祭…图文之间,穿插着大量蚯蚓般扭曲、从未在典籍中见过的文字。

郑南翻看几次便觉目眩神迷,血脉贲张,只能强行移开视线。那似乎记载着一门凶险奇诡的炼体法门,与他的战神锻

;体路子不合。

梁薮却接过龟甲,指尖沿着那骸骨周身描绘的九重火焰轨迹摩挲,眉头紧锁:“这文字…非我也认不得…倒有些像荒海古国失传的秘文…再看这图案,极有可能是某种炼体之法。”

梁薮抬起头,眼中光芒闪烁,“霸道绝伦!若能参透,恐怕不亚于佛门顶级炼体功法!”随后将龟甲珍重收起,“机缘未至,留着再说。”

两人休整了五日。

黑泥沼边缘临时开辟的石室内,郑南周身赤金光芒流转,肩头那顽固的墨绿蜂毒纹路已褪至手肘,显是被岛上精纯灵气结合。

梁薮则对着一块自岩壁采下的暗红色矿石反复捶打,以其散逸出的微弱火力推演龟甲上的火行轨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上偶尔闪过一缕异常凶戾的气息,又迅速收敛。

这日清晨,岛上终年不散的浓雾略淡,硫磺气味骤然变得浓烈起来,源头直指岛屿中心。两人不再迟疑,化作两道流光,破开云雾向内疾驰。

穿行于巨大蕨类形成的幽深丛林,硫磺气味愈发浓烈呛鼻。翻过一道横卧如龙的黑色岩脊,眼前的景象让二人呼吸骤停!

岛屿中心并非山峦,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碗状凹陷!凹陷底部,是百丈方圆的熔岩湖,湖心却不是沸腾的岩浆,而是一泓粘稠、滚烫、翻涌着墨绿色气泡的沸腾泉水!泉水浓稠如油,表面漂浮着大块凝结的硫磺晶块,散发出刺目黄烟与足以灼伤肺腑的热浪。

硫磺泉眼汩汩涌出,滋养着泉边一片炽红如火的地域。而在这片炽红之地的最中心,生长着几株难以形容的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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