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人上下打量着,又淡淡看了一眼徐道人,“还请两位前辈随我来。”
说完话此人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引着两人去向一件封闭的屋子。里面坐着一个中间人,身着淡红色的服短袍,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看着价值不菲。
“周长老,弟子领来两位前辈。”蓝色袍子那人说完就退出房间。
徐道人一进到屋内,立刻查探此人身上的灵力,若没有隐藏的话,是个筑基后期修士。
于此同时,那人也在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得知了梁薮是后期修士时,目光精光一闪,“两位可是得了什么稀奇物。”此人慢慢说着,似乎不关心这笔交易。
听到这样的语气,徐道人心中一凉,毕竟是第一次卖东西,没有经验。
梁薮虽然说自己在族里不受重视,毕竟是大户人家,而且是来卖东西,没有徐道人那些想法,一伸手,扔出装着蛟龙的储物袋,“一条蛟龙。”
……
“师姐,怎么还邀我去你家,这不太好吧。”卖完东西,梁薮准备在临城休整几日,便邀请徐道人去梁家。
在梁家门前,抬眼看去就能看到硕大的“卫国公府”四个大字,徐道人忍不住问着,“卫国公?师姐这是……”
“我爷爷,父亲没有修不了道,只能在世俗王朝里谋个差事。现在应该我侄孙梁瞂当家。”梁薮微笑着解释。
不料徐道人却突然察觉到府内有灵力波动,“师姐说家中无人修道,府内可是有修士气息。”
梁薮在梁府有自己的小院,府内的人多半都没见过她,毕竟在世俗世界里她可是有九十几岁的高龄,但应该是有画像在,都知道有这么一份修仙之人。
下人通报之后,马上就有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赶来见梁薮了,此人身穿段蓝色的长袍,内里着殷红服饰,腰间挂着宝玉香囊。
“侄孙梁瞂,拜见姑祖母,不知祖母突然回府,可是有何急事,好让小孙做些准备。四爷爷来了,祖母是不是见一见?”来人行了大礼,言语间更是恭敬的问候,生怕这位姑祖母有什么不悦。
“无事,外出恰好路过临城,不必理会我,为我师弟安排一间僻静的院子即可。”梁瞂得知徐道人是自家祖母师弟,便对着他恭敬行了礼。
只听梁薮继续说道:“家中可是来了人,领我过去看看吧。”
“祖母请。”梁瞂躬身退去。
随后徐道人便被一个丫鬟领着去到一个比较偏远的小院,梁家的位置不是很好,灵气的浓度远没有内城充沛,胜在院子清静。
同时徐道人也注意到了,梁府外布置了一道大阵,似乎并不必梁薮主持的那个阵法弱。
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徐道人本想立刻就打坐练气,不曾想梁府突然爆出一股灵气,把徐道人吓了一跳。
“金丹期!”徐道人暗自腹诽着,整个人已经窜到房顶,死死警惕着灵气发出的位置。
梁薮此时已经站起来了,“四叔,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见那边动气了,徐道人这下子也不得不去了,一来就听到梁薮叫堂上那人四叔,看来也是梁家人,徐道人本想就此离去却收到梁薮的传音。
“盛泽啊,怎么如此不待见你四叔,怎么说也是长辈。”被称作四叔的摸了摸手中的两颗蓝白色的圆珠。缓缓开口道。全程没有看过徐道人一眼,只不过神识早把徐道人打量了个遍。
“不知四叔来此所谓何事,祖父一脉本就不受族中长辈待见,难得四叔得了修道之体,回归内族,怎么如今也帮着他们来挑小侄的理了。”梁薮冷冷斜视了座上的金丹修士一眼,接着语气冰冷的说道。
座上人先是一怔,手中的宝珠消失不叫,然后站起身来,面露怒色,一会儿之后又笑着说:“你我何至于此,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四叔,肯定会站你这边的,只是往年老祖寿辰临州一脉不去就算了,只是今年是诚修老祖一千三百岁寿辰,就连闻晋老祖也去了请帖,极有可能回来。今年你要再不去,四叔恐怕独木难支呀。”
“四叔莫要说笑了,说句不敬的话,临州一脉至今未有元婴修士,若是本家要为难四叔,又岂是我一个小小筑基可以撑门面的,四叔的算盘打错了吧。”梁薮不卑不亢,似乎还有些恼怒。徐道人不了解梁家的额恩恩怨怨,不好评价,便就近坐下看戏了。
一听这话,老者先是一呆,接着又笑了笑,“生四叔的气了,也好,把气出在四叔身上也好。”接着神情黯淡下来,接着说:“也怪四叔,确实多年没有照拂临州,不过你六爷倒还是很关心你的。”
说到六爷,梁薮眼神也柔和了一些,没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好!既然四叔都搬出六爷了,做晚辈的自然不会拒绝,不就是老祖寿辰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一个小辈可送不起什么好礼,还望四叔海涵。”
见到梁薮答应得如此干脆,中年修士愣了一下,但随即笑盈盈地说:“只要盛泽肯去,哪里还需要备什么礼,到时只需跟着四叔去就可以了。”
“只
;是……”梁薮四叔支支吾吾,“只是到时候献艺的事还得靠盛泽侄女了……”
“哦?”梁薮轻轻应了一声,“这才是四叔唤我回来的真是意图吧。怎么临州一脉就算没有元婴长老,寻些出色的练气筑基子弟切磋比试总有吧,难不成就差我一个?”
“这不是……”梁四叔还没解释,就被梁薮打断。
“好!那我就让本家那些自视高人一等的人看看,到时候他们落下脸面可别怪我了。”梁薮说完起身作揖告辞,“四叔,侄女告退!”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徐师弟,别看了,走吧。”
听到这话,徐道人自知没有热闹看了,也起身告辞。
梁薮屋内。
“徐师弟,恐怕你还得随我回一趟本家,给老祖贺寿。”梁薮饮了一口茶水,不动神色的说。
徐道人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皱了下眉,“这么安排不妥吧,我一个外人,况且师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