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夏侯渊难掩激动:"子昭,这车船竟有如此威力?"
曹树淡然回应:"叔父且看,好戏才刚开始。"
当看见车船竟能倒行,用船尾撞角再次攻击时,夏侯渊瞪圆双眼:"这世上还有能倒退的战船?"
曹树嘴角微扬。
这种通过踏板控制齿轮的战船,只需改变踩踏方向就能进退自如。
江东军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老将韩当呆立旗舰,喃喃自语:"曹军战船竟能倒行。。。。。。"
合肥城头鸦雀无声,守军个个面如土色。有人颤声道:"曹树从何处得来这等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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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淝水
孙策瞳孔骤然收缩,面上血色褪尽,仿佛目睹九幽恶鬼现世。
漫天箭雨笼罩江面时,江东儿郎们才发现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那些看似笨重的楼船竟能灵巧地变阵,三层弩窗齐开的刹那,长江为之变色。
"龙骨水密舱。。。"周瑜的手指掐进掌心。他早该想到,能让三十丈巨舰如游鱼般穿梭的工艺,绝非寻常榫卯之法。此刻他忽然明白月前江夏船坞那场蹊跷大火,消失的岂止是百艘战船,更是代代相传的造船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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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的佩刀坠在城砖上。她眼看着韩当的帅舰被拦腰截断,像孩童折断芦苇般轻易。血浪翻涌间,那些曾嘲笑北人不懂水战的部曲,此刻正抱着碎木在漩涡中挣扎。
"玄机在吃水线!"诸葛亮突然拽断三根须髯。他终于看清水线之下那排古怪的挡板——开合之间竟让千料大船在浅滩如履平地。这已不是胜负之争,而是彻底碾碎了江东立国之本。
鲁肃的劝谏被战鼓声撕碎。合肥城下突然竖起黑云般的军旗,曹字大纛**赫然绣着金色火纹。城门校尉的惊呼声里,孙策终于看清那些从巢湖驶出的第二舰队——每艘船首皆装着寒光凛凛的铜铸撞角。
"卧龙妙计?"黄盖的冷笑混着血沫喷在城碟上。他指着江面上突然转向的楼船群,那些本该追击败军的艨艟,此刻正划出诡异的弧线,直扑濡须口。"他们要断我们的归路!"
诸葛亮手中羽扇突然裂成两半。他此刻才懂为何曹树始终不用火攻——这些覆着铁甲的怪物根本不怕火烧,而合肥城墙的阴影里,三百架新式抛石机正在扬起长臂。
孙策目光扫过帐下诸将,厉声喝问:"何人敢为孤镇守合肥?"
众将皆默然垂首,无一人应答。
曹树用兵如神之威已然令东吴诸将胆寒,此刻竟无人敢应此重任。
"伯符,合肥就交由我来守。"
危急时刻,堂弟孙翊挺身而出。
孙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复又问道:"曹贼势大,汝当真不惧?"
孙翊纵声长笑,豪气干云。
"我孙氏男儿,何曾识得'惧怕'二字!"
"此城关乎孙家大业,为兄长基业,纵使肝脑涂地,弟亦誓死坚守!"
这般担当令孙策暗自颔首,心道危难之时,终究要靠骨肉至亲。
"好!真不愧是我孙策胞弟!"
孙策大加赞许,随即下令:"予你五千精兵,只需坚守半月,为兄必率大军回援,届时里应外合,必破曹贼!"
"弟领命!"
计议既定,孙策遂率主力由南门疾驰而去。
。。。。。。
暮色沉沉,战事方歇。
淝水尽赤,江面漂满残桅断橹。
战船靠岸之际,曹树早已亲率步卒列阵相迎。
"末将甘宁,已破东吴水师,生擒敌将韩当,特来复命!"
甘宁踏舷而下,向曹树昂然禀报。
"兴霸此战,当居平吴首功!"
曹树含笑将其扶起,继而令人押上韩当。
这位东吴宿将此刻狼狈不堪,因战船倾覆而遭生擒,实乃奇耻大辱。
"韩老将军,东吴水师不是号称天下无敌么?"
曹树睥睨着被俘老将,语带讥诮。
韩当怒目圆睁,厉声道:"曹树!尔仗奇船取巧,非真男儿所为!老夫宁死不屈!"
"胜者为王!"
曹树声若雷霆,震得韩当双耳嗡鸣。
寒光乍现,龙渊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