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忍不住问:"令尊迟迟不归,元龙先生竟毫不担忧?"
臧霸满是疑惑地开口。
陈登神色从容:"家父巧舌如簧,定能说服曹树接受我等归顺之请,何须忧虑。"
"陈老当年将吕布玩弄于股掌之间,确实高明。"臧霸恍然点头。
听闻此言,陈登面露不豫,轻咳数声。
臧霸急忙解释:"元龙先生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惊叹令尊手段高明。"
陈登这才展颜,含笑不语。
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跟随陈珪出城的仆从抱着包袱踉跄闯入,跪伏堂前。
陈登与臧霸见状,心头骤然一紧。
"公子!老爷遭难了!"仆人放声痛哭。
陈登厉声喝问:"难道曹树
;不仅拒绝条件,还扣押了家父?"
"那曹树非但拒绝,更扬言要灭我陈氏满门,老爷他。。。他。。。"
"家父怎样了?!"陈登声音发颤。
"老爷被斩首了!"仆人颤抖着解开包袱。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
正是陈珪首级!
陈登如遭雷击,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仿佛目睹世间最可怖的景象。
"父亲!父亲啊——"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中,陈登跪地扑向首级。
"曹树竟如此暴虐!不仅拒降,还杀害陈老?"臧霸骇然失色。
"曹贼!曹操尚且忌惮于我,尔竟敢杀我父!"陈登怀抱头颅,怒发冲冠:"我陈登在此立誓,与曹家不死不休!"
悲痛过后,陈登强抑心绪,命人妥善收殓父亲首级。
城楼上,他肃然传令:"全军死守郯城,与曹贼不死不休!"
臧霸抚须进言:"元龙可知曹树新得攻城利器?下邳城墙便是毁于此物。"
"臧将军莫非怯战?"陈登斜睨道。
"笑话!"臧霸须发皆张,"某家纵横沙场时,那黄口小儿尚在襁褓。只是提醒君莫要重蹈云长覆辙!"
陈登成竹在胸:"曹贼虽有襄阳炮,然此物笨重异常。沂水横亘其间,短日内绝难运抵。只需固守旬月,待官渡告急,彼时曹贼必退。"
说着五指骤然收拢:"届时徐州疆土,尽归你我掌中!"
臧霸眼中精光暴涨:"好!就让那乳臭未干的小儿见识见识,谁才是徐州之主!"
。。。。。。
翌日拂晓,战鼓惊破晨雾。
曹军铁骑如黑云压境,郯城警钟顿时震彻四野。守军匆忙登城,刀戟在微曦中泛着冷光。
曹树横槊阵前,望着城头冷笑:"今日便叫尔等知晓,强龙专压地头蛇!"
忽将禹王槊高举:"推襄阳炮!"
沉重车轮碾过大地,数十头健牛牵引着庞然巨物缓缓驶出营寨。九
城垣之上。
襄阳炮骤现,数万徐州士卒顷刻乱作阵脚。
“元龙且看!此等攻城重器,曹树如何能渡河运至?!”
臧霸面色煞白,急扯陈登臂膀。陈登双目圆睁:“竹筏岂能载此巨炮?曹贼断无此等手段!”
此刻徐州守军已士气崩摧。
曹军阵前。
二百襄阳炮列阵完毕,巨石填装待发。
“轰至粉齑!教徐州鼠辈重温曹某威名!”曹树挥动禹王槊,厉声喝令。
“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