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裙逶迤走向雨中:“等河道通航,我要收九州的过路费!”
角落的禹突然举手:“能给家属优惠券吗?”
第十三次溃坝那夜,禹发着高烧在泥浆里测数据。
涂山氏用尾巴卷回奄奄息的丈夫:“这破工程谁爱管谁管!”
昏迷中的禹突然抓住她手腕:“涂山。。。水道图。。。在背篓。。。”
月光下展开的牛皮图,密密麻麻标注着山脉断层与地下水系,角落蜷着几团褪色墨痕——
分明是思念至极时反复摩挲所致。
涂山氏熬了通宵修正图纸。
天亮时把新方案拍在禹胸口:“按我的来!死了给你立碑写‘最佳供应商’!”
涂山部落实习生们排队汇报工作。
“报!龙门山开凿队要青铜器!”
“赊账。”
涂山氏边梳尾巴边记账。
“报!下游又淹了两个村!”
“记禹总工欠款。”
小狐狸迟疑着呈上玉片:“人族老婆婆给您的。。。说是抵她儿子工伤赔偿。”
玉片上刻着简陋全家福。
涂山氏端详半晌突然拍桌:“通知商队!运五车粮食救灾!”
狐尾扫落砚台染黑账册。
皋陶哀嚎:“这坏账怎么记啊?”
“记特殊项目赞助费。”
她甩着墨迹斑斑的尾巴出门视察。
秋汛最猛时涂山氏被诊出怀孕。
医疗组长九尾狐暴走:“必须卧床安胎!否则现原形给你看!”
“敢现形扣你绩效!”
涂山氏挺着孕肚攀上峭壁,“那边岩层数据不对!重测!”
正绑绳索悬空
;作业的禹吓得坠崖,被狐尾及时卷住。
夫妻俩挂在崖边摇晃。
“说了让孕妇别爬高!”
禹脸色惨白。
“说了让总工系安全带!”
涂山氏反唇相讥。
洪流轰鸣中两人相视而笑,吓得狐狸医护组集体脱毛。
洪水退去的滩涂像巨型斑点狗。涂山氏踩着软泥跋涉:“此处可建仓储中心,那边规划晒盐场。”
皋陶愁眉苦脸:“治水部员工都等着结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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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
她忽然弯腰,从淤泥拔出个巨型贝壳,“传令!把搁浅的贝类全挖出来!”
月光海岸线上,涂山商队支起百口大锅。
煮开的贝壳析出雪亮银丝,晾在木架上如同瀑布。
“龙宫贡品万年蚌丝!”
涂山氏在诸侯宴举起流光面纱,“冬暖夏凉刀枪不入!首单客户帝舜大人确认收货!”
当夜治水部账户入账三万贝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