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看,神兽辨忠奸!”
众人退开,肃然围观之下獬豸步伐优雅地踱入场地,可它独角的精准方向竟缓缓对准了——
舜帝腰间那个散发出美味气息的干粮袋!
我眼疾手快,猛拽它屁股上的短尾:“祖宗!看那个方向!”
獬豸被迫转向,带着满腔未得逞的幽怨向真正的嫌疑者顶去。
那家伙被獬豸角一触便腿软瘫坐在地:“我认罪……我是偷偷吃了王二的肉干!”
舜帝抚掌大笑,连连点头离去。
只留下我瘫坐于案牍后,感到被抽干了最后力气。
獬豸用委屈的独角碰碰我:“皋陶,干粮……真一口都不剩吗?”
暴怒归暴怒,我还是为这些琐事焦头烂额地编织了司法条规。
翻开我的泥板书,那里有划时代的“五刑”制度:
?“墨刑”免费送面颊刺字美容套餐,可附赠独家避讳方案(需加收);
?“劓刑”提供鼻子个性化切削服务(确保对称);
?“剕刑”专业修脚,不满意绝不额外收费(但刀速飞快);
?“宫刑”为情感烦恼者提供终身清净保障;
?而“大辟”,简洁高效最终解决方案,附带土坑包埋基础服务(请提前预定区域)。
这哪里是法典条文,分明是上古的奇葩菜单!
每当我在村口宣告判决时,獬豸总是蹲在身边,眼睛在“适用人群”身上来回扫视,如同审视一份主菜选择。
它总在宣判尾声时低声问:“所以…那个剕刑的脚……要回收做零食吗?”
我只得压低嗓音警告:“吃人是不合法的!”
它委屈:“身为判案神兽却不能吃嫌犯,这是什么憋屈设定……”
基层调解更是叫人绝望崩溃——
那天下午村妇带来一只呱呱乱叫的绿皮青蛙,控诉其整夜聒噪使她无法安睡。
青蛙在兽皮上瞪着无辜大眼睛——
这又
;算什么奇葩案卷?
獬豸的角不知该指向何方,我憋红了脸拍案而吼:“把它扔进水塘!立刻!”
可最后还得被迫加上一句:“下次再扰民,由獬豸独家审问!”
另一回是一对乌鸦精夫妇闹上公堂要离异——
原来公乌鸦擅自叼走母乌鸦辛苦寻到的亮晶玻璃球私藏于破墙缝,母乌鸦已连续数月向他投掷石子抗议。
它们在厅中吱喳争吵,连角落打盹的獬豸都被吵醒,发出不满低吼,用独角撞我小腿表达抗议。
我无奈只得将公乌鸦押出,勒令它交出所有亮闪闪的“赃物”摊在地上。
“按婚姻法典第三款……”
“等等!”
母乌鸦突然扑棱飞落在我案上,它声音小却清晰:“亮晶晶全给我就好!婚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