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三角洲的瘟疫,已经折腾半个月了。
孟斐斯城每天都有上百号人病死,城外尸体堆得跟小山似的。
一把火烧起来,那股子焦臭味儿,隔着二里地都能闻着,呛得人直捂鼻子。
宫廷里更是乱成一锅粥,大臣们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直转圈。
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坐不住了,赶紧在大殿开紧急会议。
首席祭司霍伦海布,手里攥着青铜权杖,大摇大摆站出来。
他扯着嗓子喊:“这瘟疫就是神的惩罚!谁让咱收留那些异邦人!”
话音刚落,他眼珠子一转,又出了个馊主意。
“得用七十名迦南人当祭品,去太阳神庙搞献祭,说不定神能消气!”
阿扎尔跟着亚伯拉罕在旁边听着,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刚入耳,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后脊梁直冒凉气。
怀里的星砂瓶发烫,还闪过几帧碎片似的画面。
献祭现场血流成河,可瘟疫非但没好,反倒因为尸体没处理干净,闹得更凶了。
阿扎尔这暴脾气哪能忍?“腾”地一下就站起来。
他扯着嗓子反驳:“这法子不行!纯粹是瞎折腾!”
那声音在大殿里嗡嗡响,震得人耳朵都发麻。
霍伦海布一听,脸瞬间绿得跟尼罗河的绿藻似的。
他瞪着眼睛骂:“你个奴隶崽子,也敢在这儿瞎逼逼!”
手一挥,旁边侍卫立马跟饿狼似的冲过来,要把阿扎尔拖出去。
亚伯拉罕一看这架势,急得满头大汗,赶紧上前求情。
“法老啊,这小子曾在沙漠遇见过神,说不定他真有高见!”
法老本来就烦得不行,皱着眉头打量阿扎尔。
见这小子眼神亮得很,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就挥了挥手。
“行吧,你有啥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阿扎尔深吸一口气,大声说:“我瞅着这瘟疫,八成跟水源有关系!”
这话还没说完,霍伦海布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打断。
“你懂个屁!毛都没长齐还敢瞎分析!”
他又一挥手,殿外的人抬着一具瘟疫死者的尸体进来了。
那尸体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跟尼罗河上游蓝藻污染的颜色一模一样。
霍伦海布得意洋洋指着尸体:“瞧见没?这就是证据!你还敢狡辩?”
阿扎尔心里有点发慌,但还是死死盯着尸体。
他琢磨着星砂瓶里闪过的画面,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大殿里的气氛紧张得要命,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就跟暴风雨来临前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法老坐在王座上,眼神在阿扎尔和霍伦海布之间来回转。
他皱着眉头,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该信谁。
亚伯拉罕站在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全是汗。
他不停给阿扎尔使眼色,让这小子说话注意点,别得罪人。
霍伦海布双手抱胸,嘴角挂着冷笑,等着看阿扎尔出丑。
阿扎尔咬了咬牙,心里清楚得很。
自己必须把真相说出来,不然那七十名迦南人就完了。
他又仔细瞅了瞅尸体,灵机一动,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