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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军需官的报复(第1页)

那批被精心伪装、内里却是糟粕的“包芯料”,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淬炼后,最终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获得了新生。当第一个完整的、硬度惊人的犁铧从沙模中被取出,敲击时发出清脆而坚实的回响时,整个“秦氏工坊”都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绝境中硬生生开辟出的这条生路,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挽回损失,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涅盘。那种被欺骗、被算计的愤怒与绝望,转化为了更加坚韧、更加务实的动力。

黑伯几乎是不眠不休,带着石锤和几个核心工匠,疯狂地投入到这批特殊农具的制造中。他们像是跟那堆“废料”较上了劲,要将它所剩无几的价值彻底榨干。炉火日夜不息,浇铸、打磨、开刃……一套针对这种脆硬材料的、简化却有效的工艺流程被迅速固化下来。叮当声不再是为了打造杀人的利器,而是为了铸造耕地的希望,声音里少了些许凌厉,多了几分沉稳。

百里秀则立刻行动起来。她让二牛带着几个样品,去往之前建立联系的几个村落。起初,村民们对这些颜色暗沉、看起来颇为粗糙的犁铧将信将疑。毕竟,农具是庄稼人的命根子,结实耐用是第一位的。

二牛也是个机灵人,他不再空口白话地吹嘘,而是直接找到村里最有经验的老农,将犁铧递到他手里。

“老伯,您掂掂,摸摸这刃口!”二牛指着那经过简单打磨、却透着异样硬度的犁铧刃,“咱这犁铧,别的不敢说,就一个字,硬!耐磨!您想想,开春耕地,那板结的土坷垃,寻常犁铧磨几下就钝了,得反复修,耽误功夫!用咱这个,不敢说用十年八年,起码顶寻常三五个!”

老农将信将疑地用手指弹了弹刃口,听着那不同于普通熟铁的清脆声响,又用粗糙的指腹感受着那坚硬的质感,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他拿起一块硬土块,用犁铧刃口用力一划,一道深而清晰的刻痕立刻出现,而刃口却毫发无伤。

“咦?这……”老农动容了。对于终日与土地打交道的人来说,一件好的农具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价钱还便宜!”二牛趁热打铁,“只要寻常熟铁犁铧七成的价!用粮食、麻布、草绳啥的换都行!”

实惠的价格,加上实实在在的过硬质量(至少在硬度耐磨这一点上),很快打动了这些朴实的村民。订单开始零零散散地来了。虽然每一笔都很小,换回的也多是粮食、禽蛋、山货等零碎物品,远不如打造军械利润丰厚,但涓涓细流,终能汇成江河。更重要的是,这为工坊打开了一条全新的、扎根于民间的生存渠道。

百里秀让人将换回的粮食和物资仔细登记入库,精打细算地分配使用。一部分用于维持工坊最基本的运转和人员口粮,另一部分则悄悄积攒起来,作为将来购买新铁料的资本。她知道,那五百支箭的订单依旧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农具生意只是续命之术,绝非长久之计。

就在工坊上下为了生存而奋力挣扎,局面似乎正一点点向着好的方向扭转时,来自官方的、更加阴狠的报复,如同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骤然亮出了獠牙。

这一次,不再是钱贵亲自带队、大张旗鼓地前来“巡查”。而是一纸冷冰冰的、盖着将作监和军中司马联合印信的公文,被一名面无表情的传令兵,直接送到了百里秀手中。

公文的内容,措辞严谨,引经据典,却字字如刀:

“……查,丙字营第七百人队,擅设工坊,僭越规制,私造军械,扰乱营序,更兼与民争利,贩卖铁器,有损军容,败坏法纪……着,即日起,查封该工坊一切造作器具及私储铁料,一应人员,不得再行私相打造、交易之举,听候核查发落……若有违抗,以军法论处!”

“查封工坊!”“不得再行打造、交易!”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百里秀耳边炸响!她捏着那卷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竹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这一招,太毒了!

相比于之前的刁难和恐吓,这直接动用官方权力进行“查封”和“禁令”,是釜底抽薪!彻底断绝了他们所有的生路!不仅仅是那五百支箭的订单无法完成,连刚刚看到希望的农具生意也被掐断!工坊将彻底瘫痪,所有人将再次被打回原形,甚至可能因为“违抗军令”而受到严惩!

“凭什么?!”二牛第一个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气得浑身发抖,“咱们用废弃料打造东西换口饭吃,碍着谁了?!他们凭什么封咱们的工坊?!”

“就是!咱们造的犁铧,帮了村民多少忙!怎么就叫与民争利,败坏法纪了?!”一个参与打造农具的工匠也愤愤不平地喊道。

群情激愤,工坊内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这盆冰水浇得只剩下滋滋作响的青烟和刺骨的寒冷。

黑伯死死盯着百里秀手中的公文,胸膛剧烈起伏,花白的胡子不住颤抖,最终,所有的愤怒化作一声低沉而绝望的咆哮,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砧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在绝对的权力

;和“规矩”面前,个人的技艺和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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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竹简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脑海中飞速转动。

对方选择在这个时候下发正式公文,显然是算准了秦战不在,工坊内部人心惶惶,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而且,罪名罗织得极为刁钻,“擅设工坊”、“私造军械”是老调重弹,但加上“与民争利”、“败坏法纪”,就将工坊置于了道德和军规的双重审判席上,连蒙骜将军都不好直接出面硬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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