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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首杀(第1页)

冷。

刺骨的冷。

不是现代都市冬天那种干冷,而是带着边关特有湿气的、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阴寒。秦战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沼泽,泥泞包裹着他,腥臭的气味堵塞着他的口鼻,无数双来自地狱的手从血红色的泥潭里伸出来,抓扯着他的四肢,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他看到了那个脸上画着白色骷髅图案的蛮族战士,瞪着一双空洞流血的眼睛,咧开嘴,发出无声的咆哮,挥舞着锈迹斑斑的青铜斧,一次又一次地劈向他的脑袋!

“嗬——!”

秦战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在冰冷的空气里疯狂擂动。额头上、脊背上,全是冰冷的汗水,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被窝棚里漏进来的寒风一吹,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腔火辣辣地疼,仿佛刚刚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眼前依旧是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窝棚缝隙里透进来几缕惨淡的星光,勉强勾勒出身边几个蜷缩在一起、打着鼾或磨着牙的人形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混合了汗臭、脚臭、霉烂干草以及伤口轻微化脓的腥甜气息,这味道几乎成了这里的背景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在何处。

不是梦。

那血腥的一幕,那戈矛刺入肉体的触感,那温热血浆喷溅的温度……都不是梦。

他,秦战,一个前天还在为KPI和房贷发愁的现代工程师,现在正穿着一身散发着馊味的古代皮甲,蜷缩在战国时代秦国边关一个漏风的窝棚里,身份是一个刚刚杀了人、并且莫名其妙升了官(如果什长也算官的话)的小卒子。

“贼老天……”他无声地翕动着嘴唇,连咒骂都显得有气无力。最初的震惊和恐惧似乎过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如同这寒夜一般无孔不入的茫然和疲惫。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几乎冻僵的手指和脚趾,关节发出细微的“嘎巴”声。身下铺的干草潮湿冰冷,像躺在一条吸饱了水的破毯子上。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尽量避免碰到旁边熟睡的士兵,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虚假的安宁。

窝棚外,远远传来巡夜士兵单调而规律的脚步声,还有风中隐约飘来的、受伤者压抑的呻吟。更远处,边关的荒野里,不知名的野兽发出悠长而凄厉的嚎叫,为这死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令人心悸的色彩。

他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就是那片血红色。睁开眼,是无边的黑暗和寒冷。

**清晨的混乱与初次整队**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当天边终于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弱的光线艰难地透过窝棚的缝隙照射进来时,窝棚里也开始有了动静。

咳嗽声,呻吟声,窸窸窣窣的起身声,还有士兵们被冻醒后,牙齿不受控制打颤的“咯咯”声。

“起了起了!都他妈给老子起来!”粗鲁的吆喝声在窝棚外响起,是负责催促起床的老兵。

秦战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撑着几乎冻僵的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四肢百骸无处不酸,无处不痛,尤其是肩膀和手臂,因为昨天过度紧张和用力,现在像是被醋泡过一样,又酸又沉。

他看向自己的“手下”们。二牛揉着惺忪的睡眼,憨厚的脸上带着没睡醒的迷糊。那个胳膊受伤的瘦小士兵(秦战依稀记得别人叫他“猴子”),正龇牙咧嘴地检查着自己胳膊上渗血的布条。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菜色,眼神呆滞,动作迟缓,仿佛一群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行尸走肉。

“什……什长,早。”二牛看到秦战看他,习惯性地想立正,结果身体不协调,差点把自己绊倒。

秦战心里叹了口气。就这精神面貌,这身体素质,别说打仗了,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算运气好。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得让这群人有点自保之力。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污浊气息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力气,尽管喉咙依旧干涩沙哑。

“都……都醒醒盹!”他拍了拍手,吸引众人的注意,“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武器,皮甲,还有……鞋子。”他注意到有好几个士兵的草鞋已经破烂不堪,脚趾头都露在外面,冻得发紫。

“猴子,你的伤怎么样?布条换了吗?”他看向那个瘦小士兵。

猴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什长会关心这个,受宠若惊地缩了缩脖子:“回……回什长,还,还行……没……没干净的布……”

秦战皱了皱眉。没有干净的包扎物,在这种卫生条件下,伤口感染几乎是必然的。他下意识地想找酒精、想找抗生素,但立刻意识到这完全是痴心妄想。

“一会儿想办法找点干净的布,或者……用火烤一下旧布,可能好点。”他只能给出一个自己都不太确定的建议。在这个时代,一点小伤都可能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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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尝试着整队。这比他想象中要困难得多。这些士兵似乎根本没有队列的概念,站得歪歪扭扭,眼神飘忽,注意力不集中。

“都站好!看着前面!”秦战不得不提高音量,模仿着前世军训时教官的样子,“你,往左边站点!对,就是你!还有你,别总低着头!”

他的指挥显得有些笨拙,甚至有些滑稽。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像一群笨拙的企鹅,挪来挪去,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旁边路过其他什队的士兵,投来或好奇或讥讽的目光。有人低声嗤笑:“瞧那新来的什长,带的是什么兵?一群歪瓜裂枣。”

秦战听到了,脸上有些发烫,但他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知道,自己必须建立起最起码的秩序。

**日常劳役与观察思考**

清晨的例行公事之后,并非立刻投入训练或备战,而是繁重且枯燥的劳役。

他们被分配去加固营垒的围墙。所谓的加固,就是用附近挖来的、带着冰碴的泥土,混合着切碎的干草和少量水,用木杵一下下夯实。或者去搬运守城用的滚木礌石,那些石头冰冷沉重,边缘粗糙,很容易划破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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