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早上可能会醒不过来。
小公主会把我吵醒的,她的起床气非常大。加上贝丝·基顿常常在清晨就把我踢下床,我不会睡过头的,大人。
我只是学士。。。不是。。。
求求你帮我,学士。
他像个骑士一样点头,起身。维托学士走到试验台前。我会为你调配一些药水。主要是用曼陀罗花,再加上一些辅助性药草。。。
不不不!克里斯提娜·彼得罗夫娜摇头。曼陀罗花不行。
那我尝试用木槿……
也不行。
可是那能昏倒一头牛啊!
药效不够。不够保险。用沉眠花。黄色花瓣的。。。。对,黄色沉眠花。
维托学士打翻了烧杯。黄色沉眠花。他转过头盯着侍女。那是用来猎龙的。
对。。。小型龙类。克里斯提娜满怀希望地望着他。拜托您了,学士。
黄色沉眠花所调制的药物是管制药物,没有许可不允许带出实验室!
你的意思是,女人冷静地问。它就在这间实验室里?
只有拥有猎龙许可的人才可以申请带出。
你或许可以。。。。
这都是需要严格记录的!维托学士恼怒地说:何况,人类根本就用不上黄色沉眠花!
克里斯提娜·彼得罗夫娜又挤出了眼泪。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去帮助一位急需帮助的可怜女人。。。。她啜泣。一位夜夜失眠,还要日日担心会被辞退的女人,一位时时刻刻都准备会因为失误而被绞死的女人。她背过身子,扶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我原本以为你拥有着骑士风度……她又自嘲的说:不,只是我的要求太任性了。
短发侍女走到门口,搭在门把上的手迟迟不往外推。她在等男孩开口。如果他不肯答应我,我就只好等下次再来。。。。待这里空无一人的时候。
漫长的等待。她放弃了,准备推门。克里斯提娜。她松了口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我觉得我有资格这样叫你,女士。维托学士从一个上锁的柜子里端出一个上锁的盒子。盒子厚重,雕饰华丽。一整排装着淡黄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排列在其中,他拿出了最左边的一个。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克里斯提娜。
克里斯提娜·彼得罗夫娜毫无波澜,丝毫不像那些刚得到爱情的年轻女人一般激动。她缓缓走向学士,用眼泪与浅笑来装饰自己。谢谢你,维托。她没有接过玻璃瓶,而是抱住了男孩。你是骑士,也是英雄。是我的骑士,我的英雄。维托学士僵硬地回抱,这是除了他母亲之外他抱过的第一个女人。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维托。
男孩思索着骑士的回答方式。只需一个吻作为回报。。。。
她吻了他,毫不犹豫。学士毫无经验,甚至连嘴唇也没有打开,任由她摆布。克里斯提娜·彼得罗夫娜迎合他,闭上眼,给予他最清纯、最温柔的吻,没有肉欲,唯有纯爱。这傻小子。明明是逢场作戏,却也能让她感到年轻,从内而外的年轻,爱情是治愈女人除金钱之外一切病症的良药。
维托学士由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唇齿。你满足吗?我的好骑士。男孩还在微喘。你的吻很棒,克里斯提娜。
短发女侍轻轻的从他手中接过黄色沉眠花药水。我会报答你的,维托。一个吻显然不能回报这种恩情。
黄色沉眠花的药效非常强,每次只用一小滴就行。男孩脸色潮红。记着,千万不能多用。
我当然知道。她和颜悦色地说:但也请你做好随时把我吻醒的准备,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幸,一睡不起的话。
学士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我得走了,维托。不然哈伯特夫人准把我骂死。她走到门口,维托学士再次叫住了她。
我很期待你的。。。下一个吻,克里斯提娜。他似乎用上了一生的勇气。
短发女侍以微笑回应,转身离开。傻孩子。她心想。不会有下一次了。
到底还上不上菜啊。波波多维斯国王波尔切特·马伦·奥温顶着胖胖的肚子,不满地敲打着长桌。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另外两位君主来齐。梅戈女王雪莉·法兰露出一抹微笑,波尔切特国王,这段时间别吃太多,哥德玛人正在追着我们屁股呢。到时候还是跑快点好。
要是他们真敢越过库伦山脉,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谁追谁的屁股。波尔切特粗暴地拿起酒杯,把啤酒灌进嘴里,干柴一般的胡子也喝了不少。那群懦夫连咽喉大道都不敢靠近。
那是因为他们想先拿下辛西亚。艾瑞辛德拉国王诺兰·里斯特·鲁莎宾得有着一头不怎么飘逸的黑发,但很飘逸的眼神。他的眼睛一直在梅戈女王的上半身游走。不拿下辛西亚,想要通过咽喉大道简直就是扯淡。只要多维列尔和辛西亚前后夹击,南方人必死无疑。
前提是多维列尔会出兵相助。这是一切的前提。都德之王摩尔·拜伦·劳伦斯半倚在侍女的怀中,享受着她指尖上残留的柠檬蛋糕。食指。他轻声道,侍女便抬
;起来让他品尝。别这样看着我,各位。我虽然一把年纪,但也算是宝刀未老。他身材消瘦,头发更是所剩无几。摩尔撑起身子,拿了块蛋糕,递给身旁的女孩。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年轻的多维列尔国王,会打算什么时候拯救自己的妹妹?侍女吸吮着他的指尖。
如果我是他,我现在就派兵增援辛西亚,把哥德玛人打得落花流水。波波多维斯之王波尔切特冷哼一声,才不会浪费时间来参加什么七王会议。这算哪门子的会议?他摊开双手,两个迟到的君主,一个主办人不见了踪影。波尔切特指着长桌的尽头,有着象牙和天鹅绒装饰的椅子还没等来它的主人。罗伊斯那骗子打算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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