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的手下都擅长刑讯。
可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凄厉的惨叫。
麦伦杀猪般的哭声极具穿透力。抑扬顿挫,忽高忽低。咒骂声和哀求声一刻都不停歇。
其中还夹杂着黄健的邪恶怪笑。
家仆们心惊肉跳。
打扫卫生都刻意绕开麦伦的卧室。
马奇侯爵面无表情地端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问道:“麦伦怎么样了?”
他这本书看了一上午,一页都没翻动。
影子中传出一个冰冷的女声:“三天了!听声音仍然非常痛苦,但底气十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要不要送些食物进去?”
马奇侯爵发出一声嗤笑:“不用!屋子里有食物。麦伦那个废物,吵得我整晚睡不好!你对他的房间施展一个隔音屏障。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继承家业?”
他极少说这么多话。
伸手去端茶杯。发现指尖在微微颤抖,又缩了回来。
“气定神闲”地继续看书。
卧室内。
麦伦赤条条地趴在床上。死死咬着枕头,双手抓着床沿。眼中爬满血丝,眼泪鼻涕早就流干了。只剩下喉咙里的干嚎。
黄健盘坐在麦伦的背上,发出阵阵怪笑。
正常窜窍,就像在水渠中一点点加大水量。通过水磨功夫,将窍穴和经络拓宽。
而他现在采用的方法,就像泥石流冲进水渠。
粗暴!
粗暴!
还是他妈的粗暴!
反正疼得死去活来的人不是他。
每当麦伦背过气去,黄健就减少灵力冲击,顺手施展一个回春术。等麦伦缓过这口气,再继续新一轮折磨。
还真别说,这么折磨人挺过瘾的。
难怪有那么多变态乐此不疲。
时间又过去两天,谩骂声彻底消失了。
“你服了没?”
“服服服!老仙儿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咱俩谁契约的谁?”
“当然是您契约我!我是你最忠诚的眷属。哦不,弟马!”
“我和你父亲,谁对你更好?”
“您不就是我的父亲吗?是您给了我新生。”
卧室门终于开了。
半晌之后,麦伦柔若无骨地“飘”了出来。瘦削的身体如同绝食版食人魔。肩头还坐着长出绒毛的黄健。
身后的卧室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