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看向大厅。
里面的喧哗声响成一片。
哈特男爵与神术师推杯换盏,剑士左拥右抱。安静进食的波琳,还有满腹心事的麦伦。
吹风笛的乐师和衣着大胆的舞女都卖力地表演着。
随从们坐在角落里。视线随着舞女的动作上下起伏。
瘦小人影把声音压得极低:“艾米,你确定圣兽会来这种污浊不堪的地方?”
艾米从他的衣领中探出头。看到舞女沉甸甸的赘肉,震惊得合不拢嘴:“不……不太确定。沿途的花草告诉我,圣兽可能在这个方向。但不知道会不会停留。咱们看看别的房间吧。”
“好!”
穆尔像一只矫健的蜘蛛,朝其他房间爬去。
然后……
就看到了尖叫的男爵夫人和化身喷泉的独眼龙。
穆尔和艾米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艾米,圣兽绝不会在如此肮脏的地方停留。”
“我认同你的看法。”
“走吗?”
“嗯,人类可真会玩……”
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晚宴持续到午夜。
神术师和剑士带
;着五个姑娘,一同进了客房。波琳和麦伦婉拒了哈特男爵的邀请,各自回房休息了。随从们也分到几名舞女,在大厅释放着压力。
可可心里惦记黄健,独自回到杂物房。
“父亲,我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递上一片烤香肠:“饿了吧?”
黄健摆出长辈的架子,老气横秋道:“我吃过奶酪了!你怎么样?玩得尽兴吗?”
虽说这傻大个全身都冒着傻气,但是傻得可爱。
可可的老脸一红:“我……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啥?”黄健满脑袋问号:“把什么留到新婚之夜?这和尽不尽兴有什么关系?”
可可没接话。把香肠放到黄健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半晌之后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母亲改嫁了!”
“噗……咳咳咳……”
黄健好悬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可可有些手足无措:“你走之后,我们的生活很困苦。”
黄健一摆爪子:“别说了,我都理解!”
顿了顿,又问道:“儿啊,你怎么没参加转职者评测?冒险者的报酬应该很可观吧?”
他很好奇,可可将近两米的大体格。何必低声下气地给人扛包呢?
谁知可可竟脸色大变。起身检查门有没有关好,这才压低声音说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主人的私有财物。背叛主人是要吊死的!”
黄健对人类的秩序一无所知:“有钱也不能赎身吗?”
可可无奈地看着黄健:“咱家世代都是随从。我就是接了你的班啊。”
黄健无语。
敢情当奴才还是祖传的。
正不知怎么接话呢,可可犹豫着问道:“你……是骗我的吧?”
黄健一怔:“骗你什么?”
可可目光躲闪。像犯错的孩子在等待狂暴的父爱:“我父亲听到母亲改嫁,不可能这么平静。还有,他从不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
黄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讪笑两声:“这么快就识破了。如果你愿意,认我当义父也行。”
四目相对,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哈特男爵的咆哮声。
“修理床腿?这就是你半夜在我卧室喷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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