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心中的怒火似乎在无形中越烧越燃。
怕他们冲动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出来,班长余幼笙赶紧出来阻止,意有所指地劝说道,“学校安排好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把这些小事上升到董事会了。”
校长也要听董事会的指示做事,即便颜洛有学校作为后台,但是董事会呢,她还能硬得过董事会吗?
仿佛又一次看到希望一样,有几个急性子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相关人士。
姚锦森爷爷一个人或许无法把她赶出去,就不信所有董事统一要把她赶出去的话,看还有谁能保住她。
余幼笙在劝阻同学之余,眼睛扫向了闻京墨,只见后者事不关己的样子,并没有开口附和她。眼底薄薄的怒火浮了出来,垂下眸,利用长长的眼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再次抬头时,脸上只余柔和大方,淡定地说道,“颜洛虽然是三灵根,可是她没有阻碍到我们,大家就让她留在这里吧,她能学到多少是多少,一个位置而已,占不了什么地方。”
“她坐在那里就已经碍到我们的眼,什么档次,就和我们平起平坐。”这人说完就想去掀翻颜洛的桌子,被闻京墨那薄凉的眼神镇住,没敢真上手。
“班长,她能学到什么?初阶啊,怎么学,她以为真的看几页书,就能把火球打出去吗?她的灵气连一个手指粗的火苗都支撑不住,留在这里碍眼又浪费时间。”
“对啊,班长,知道你是不忍心,可你也得为其他同学想想啊,她一个人,把我们全班30个人努力一年的成绩拉低,很有可能从第一名掉到第十名。”
颜洛如今是全年级的吊车尾,不止是高二年级,她连高一的学生都比不上,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把全班分数拖到年级最后一名。
可千万别小瞧吊车尾的拉胯程度。
有句话说得好,看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桶壁上最高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桶壁上最短那块木块。
班级也是一个团体,整体实力往往受到最薄弱环节的限制。
教室里的争吵与使绊子的密谋,颜洛是一概不知。即便知道,她也只会一笑而过,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闹腾,完全没有意义。
一个人吃了整整三个人的份量后,颜洛才舒服地摸了摸肚子,头不晕,眼不黑,手不抖后,整个人都舒畅不少。
呼,好险,差点以为要饿死过去。
转而一想,总是这样饿到头晕也不是办法,万一真不省人事,危险性太高。
把东西收拾干净,并放到该放的位置后,朝颜离开了饭堂,去了学校小卖部,左瞧瞧右看看,越看越愁眉苦脸,这些东西的价格一点不亲民啊。
应该说整个学校,除了普通饭堂的价格对于颜洛来说,是亲民的。其他地方的东西价格对于她来说,简直和割肉差不多。
昨天把她的勤工俭学申请表递给了班主任,怎么还没有后续?快给她一份工作,让她可以买点零食放在教室以备不时之需。
估计这种不时之需会是时时刻刻的需要,如果她不想在教室里晕倒的话。
苦恼地蹙了一下眉头,不知老姚现在在不在教师办公室,不管了,去看看再说。
听说老姚很忙,班主任职务只是他的被迫兼职,他的主要办公地点也不在教师办公室,这就造成了学生们经常找不到他的情况出现。
不得不为自己的运气点个赞,鲜少出现在教室办公室的老姚正坐在他的座位上低头忙碌着什么。
“老师。”
老姚抬起头,看到是颜洛时,略微愣了下,把胸口挂着的眼镜戴上,尽量和颜悦色地说道,“颜洛同学,你找老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