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扑上前去,伸出双臂,紧紧地、用力地抱住了叶天冰冷的上身,将脸深深地埋入他并未受伤的颈窝处。
“呜呜呜……”
少女压抑了许久的、充满了无尽委屈、恐惧、后怕与绝望的哭声,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在这寂静无声的山洞中低低地回荡开来,听起来是那般无助,那般令人心碎。
“为什么……我们明明素不相识……陌路相逢……你为什么要如此舍命救我?为什么啊?!”
她将滚烫的脸颊紧贴着他冰凉的肌肤,滚烫的泪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迅速浸湿了他颈间的衣衫,那温度灼得惊人。
“为什么啊!这不值得!不值得的!”
叶天被她这突如其来、情绪彻底失控的举动,弄得身体似乎微微一僵,随即心中那抹冷笑与掌控一切的得意更甚。
完美的铺垫,终于引来了预期的反应。
猎物,已经彻底卸下了所有心防,毫无保留地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猎人面前,一步步踏入了精心编织的、以“恩情”与“牺牲”为名的温柔陷阱。
但他表面上,却只是极其“艰难”地、无比缓慢地抬起了一只仿佛重若千钧的手,动作带着一种“虚弱”的滞涩感,轻轻地、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安抚意味,放在了少女那不住颤抖的、单薄的后背上,动作生硬却并未推开,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我在,没关系。
这微不足道甚至可能只是本能反应的“安慰”,却如同点燃了最后引线的火花,彻底引爆了苏清婵压抑多年的所有情感闸门。
她的情绪,如同山洪暴发,彻底崩溃决堤了。
她仿佛要将从小到大所承受的所有孤独、所有无人可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向着这个为自己付出了惨烈代价、濒临死亡的男人,尽数地、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实意地……对我这么好过……从来没有……”
她的声音哽咽得厉害,断断续续,充满了令人心疼的无尽孤独感,滚烫的泪水更多地涌出,几乎将他肩头的衣料彻底湿透。
“圣地里的每个人……那些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甚至是那些长老……他们接近我,对我示好,要么是为了求取我炼制的丹药,要么……就是觊觎我的先天丹道体,想要借此攀附师尊,或是……或是想将我当作绝佳的修炼炉鼎!”
“他们看我的眼神……表面上带着笑,眼睛里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贪婪和赤裸裸的算计!就像……就像在看一件奇货可居、可以利用的宝物!一件工具!”
“就连……就连我最敬重、视若父亲的师父……他悉心教我炼丹术,传我大道……或许……或许也只是因为我的天赋好,悟性高,能更快地掌握高深丹诀,能炼制出别人炼不出的灵丹,能给他长脸,能巩固他在丹城至高无上的老祖地位!”
“他每次考核我的功课时,眼神里都充满了严厉和苛责……从来……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温情……我炼出的丹药稍有瑕疵,他便会厉声斥责……生怕我学得不好,丢了他丹城老祖的脸面!我……我好累……我好怕让他失望……”
“可是你……可是你……”
苏清婵猛地抬起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那双被泪水彻底洗涤过的眸子,在透过洞口照进来的朦胧月光下,亮得惊人,却也破碎得令人心碎。她怔怔地、一眨不眨地看着叶天那张近在咫尺、俊美无俦却苍白脆弱得如同琉璃的脸庞,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情感震荡。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背后有什么势力……不知道我拥有这万载难逢、惹人觊觎的先天丹道体……”
“你只是偶然看到我被坏人欺负、绑架……就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为了救我这样一个陌生人……你不惜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道基受损……生死一线……”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少女的哭泣,如杜鹃啼血,如泣如诉,每一个字都仿佛沾满了血泪,闻者无不动容伤心,见者无不为之落泪。
她那颗被层层光环、严苛期望与无形算计所包裹、所压抑,从未向外人真正敞开过的纯净丹心,在这一刻,伴随着这场情绪的彻底宣泄,仿佛也彻底地破碎了,露出了内里最柔软、最温热、也是最毫无防备的一面。
叶天静静地听着,如同一个最耐心的倾听者。
他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颤抖、将自己最脆弱脖颈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的绝美少女,感受着她年轻身体传来的温软触感与处子幽香,嘴角,在无人能够看见的角度,勾起了一抹属于绝对胜利者的、冰冷而又残
;忍至极的细微弧度。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傻丫头,当然是因为你这万载难逢的先天丹道体,是朕志在必得的绝世炉鼎。
因为你的纯净元阴与本源丹气,是助朕突破瓶颈、淬炼无敌帝身的无上妙药。
因为你,苏清婵,从被朕看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成为朕的私有之物,为朕诞下流淌着最尊贵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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