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等我们靠近。
我张口欲喊,墨渊已抬手。
金光再出,比上一次更疾,绕舟三周,结成双层屏障。可金光刚稳,旋涡中心忽地隆起一块,像有巨物从深处拱起脊背。水柱轰然炸开,黑影破水而出。
睚眦现身。
它比镜中所见更大,独角如铁塔刺破云层,赤目睁开,血光扫过云舟。那一瞬,所有弟子仙识溃散,有人跪地抱头,有人直接昏厥。唯有我与墨渊未动。
它没立刻攻来。
它悬在半空,巨口微张,露出森然獠牙,却像是在笑。
墨渊站到我身侧,声音低如耳语:“你能看到它的破绽?”
我点头,掌心再次贴上仙缘镜。这一次,我不再押镜光。血月至尊印与昆仑地脉之力全开,镜面轰然亮起,一道银光直射睚眦周身。
灵流走向浮现。
它的力量不是来自肉身,而是从
;旋涡中抽引地脉之气,再经脊柱导入头颅。眉心处一点幽光,正是气脉汇聚之眼,也是命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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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开口,墨渊却先动了。
他抬手,掌心凝出一柄虚影长剑,剑身无锋,却有星河流转。他未刺,只将剑尖指向睚眦眉心。
睚眦赤目骤缩。
就在这瞬,我识海中忽地响起一声低吼——不是来自外界,是仙缘镜在响。镜面未灭,却不再映照睚眦,而是浮出一行字:
它不是睚眦。
字迹刚现,镜面轰然闭合,反震之力让我喉头一甜,一口血涌到唇边,被我强行咽下。
不是睚眦?
那是什么?
我抬眼,正对上那双赤目。它没看墨渊,只盯着我,盯着我袖中那面铜镜。
它怕的不是战神。
是我。
墨渊的剑未落,他察觉了异样。“司音?”
我抬手,想说镜中所见,可话未出口,睚眦动了。
它没扑向墨渊,而是猛然低头,独角直冲云舟甲板,目标——正是我站的位置。
墨渊剑光疾斩,金虹划破长空,撞上独角。轰然巨响,云舟剧烈震颤,结界崩开一道裂口。我被气浪掀飞,后背撞上船舷,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
我未倒,借痛意清醒神志,反手将桃木符拍入甲板,稳住身形。血月至尊印在神魂中急转,重新连通昆仑地脉。可就在我抬头刹那,睚眦的巨口已至头顶,血口如渊,腥风扑面。
墨渊的剑被独角震偏,来不及回防。
我高喝:“师尊!它眉心——”
话未说完,睚眦赤目猛然一缩,独角回转,不再攻我,而是直刺云舟灵枢阵眼。
它要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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