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笔,将此异动记入密档,字迹以血混墨,落纸即隐。写毕,封入玉匣,锁昆仑虚印,藏于案底暗格。
此事不能声张。师尊已退,叠风尚不知我身份之变。若贸然惊动,只会打草惊蛇。
我起身,唤人传叠风。
片刻后,他步入厅中,衣袍整洁,神色如常。
“师兄。”我将一叠非密级文书推至他面前,“明日议事名单尚未核对,劳你代为审阅。另,南渊巡查令已发,你去安排两名弟子随行,不必带法器,只作例行巡查。”
他略一迟疑:“你脸色不好,可是试炼余伤未清?”
我抬手按了按右眼,血纹仍在,但已不灼痛。
“旧伤牵动,无妨。”我语气平淡,“只是需静心调息,琐事暂托于你。”
他点头,未再多问,捧着文书退下。
厅内重归安静。
我再度闭目,以心头血点镜,试图追踪红点轨迹。识海中地脉图再显,红点已逼近阵眼外围,距离不足三丈。它移动时,带起一丝极细的黑线,如丝如缕,缠绕地脉主干。
那不是自然异动。
是有人在引它。
我睁眼,袖中仙缘镜忽然一震,镜面浮出三字:“勿近阵。”
我盯着那三字,未动。
片刻后,镜面又显一行小字:“南渊令出,三派皆动。”
我立刻反应过来——假令刚发,各派已有回应。有人在盯着联盟文书动向。
我起身,走向墙角密柜,取
;出三枚传讯符,分别封入青丘、天族、鬼族名帖,表面写寻常问候,内里却以仙缘镜加持,埋下反追踪灵纹。若有人拆阅,灵纹即碎,我可感应。
符帖封好,我交予外门弟子,命其分送。
做完这些,我回到案前,将玉简取出,置于掌心。
《地脉心经》残篇温润如初。我以指尖轻抚其面,试图再悟一二。玉简微颤,内里浮现一行新字:“心若不宁,脉必崩。”
我闭目,再入识海。
山有脉,地有魂,人有心。
我听见地底深处,有一声极轻的“咔”。
像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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