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玉简,入手温润,内里似有脉动。
“但记住。”他退后一步,目光如刃,“我能教你听山河,教你不惧战,却教不了你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情之一字,最伤人,也最毁道。你若放不下,便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守脉人。”
我握紧玉简,指节发白。
“你曾问我,为何偏偏是你。”他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因为七万年里,只有你一人,以心头血喂养仙身,日日不断。那血渗入地脉,早已与昆仑同频。你不是后来者,你是归来者。”
我眼眶发热,却不敢抬头。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merely我的弟子。”他退后一步,双手交叠,竟向我行了一礼,“你是昆仑的守脉人。路,你自己走。”
我怔住。
他转身欲走。
“师尊。”我忽然开口。
他停步,未回头。
“若……若我走错了呢?”
他沉默片刻,道:“那便错。但错,也得是你自己选的路。”
门开,风入,又合。
我独自立于室中,手中玉简温热,勋章贴在心口,仙缘镜在袖中轻震。三者同频,如心跳一般。
我缓缓坐下,将玉简置于案上。指尖刚触其面,玉简忽然
;一颤,内里浮出一行小字:“山有脉,地有魂,人有心。心若不宁,脉必崩。”
我闭眼,凝神。
识海中,仿佛有风掠过山脊,有水穿行地底,有火在岩层中游走。我听不到声音,却能感知它们的流动。那是地脉的呼吸。
右眼血纹依旧发烫,但不再刺痛,而是像被点燃的引信,缓缓将热意传入四肢百骸。
我睁开眼,抬手按住心口。
勋章的热感未退,玉简上的字迹却已隐去。室内安静,唯有我呼吸与心跳相合。
我伸手去拿玉简。
指尖刚触到边缘,玉简突然裂开一道细缝,一道微光从中射出,直投墙上。那光里,地脉脉络再现,山势轮廓清晰,而那红点——
仍在移动。
它已越过西崖,正沿着地脉支流,缓缓逼近主殿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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