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年守棺,三日不眠,两夜血战,所有说不出的话,都在这一夜。
掌声未歇,我却觉得殿内忽然静了。所有声音退远,只剩下他站在我面前,袍角垂地,目光如锁。
台下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我听见“女帝姬”“青丘血脉”“战力惊人”这些词,也听见一句:“她不过借了师尊庇护,才能立此功。”
这话刺耳,却不意外。
叠风察觉我指尖微动,低声说:“不必理会。功过自有天地记。”
我点头,目光扫过台下。白止坐在那里,神色不动,却朝我极轻微地点了下头。那是父亲的认可,也是青丘之主的默许。
墨渊转身,面向全场:“此役之后,昆仑虚将重修地脉结界,增设三重玄光印。各派若愿共守,可遣弟子前来参修。”
他没提追击,没说报复,也没提魔族后续。这一战,到此为止。
宾客陆续归座,气氛从肃穆转为松动。有长老起身致贺,有弟子低声交谈,三师姐在台下对我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火符残片。
我正要随叠风下台,忽觉胸口一滞。
那枚勋章,竟在发烫。
不是错觉。玄金底座传来灼热,像有火种藏在纹路里。我低头看,血月纹边缘微微泛红,仿佛浸了血。
我猛地抬头,看向墨渊。
他也正看我,眼神微凝。
他察觉了。
可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极轻地摇了摇头。
我立刻明白——不能声张。
我压下手心,想将那热度盖住。可烫意不减,反而顺着衣料往上爬,像在提醒我什么。
叠风察觉我停步,回头:“怎么了?”
“没事。”我摇头,“只是……这勋章,比我想的重。”
他笑了笑:“那是自然。它压的不是衣服,是命。”
我勉强一笑,随他走下高台。
路过主殿北廊时,我刻意放慢脚步。那一段结界方才修复,地脉波动最弱。我袖中手指微动,仙缘镜悄然浮现一丝温热——它在回应什么。
不是魔气。
是那枚勋章。
我猛地顿住。
墨渊方才说“此役之后”,可他给我的这枚勋章……为何会与地脉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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