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四海安宁。”
我仰头,酒入喉,灼烈如火。放下坛时,眼角余光瞥见墨渊立于殿外石阶,黑袍如夜,目光沉静。
我走下主位,行至他面前,单膝触地,右手抚心。
“弟子以血月至尊之名,请师尊允此宴。”
墨渊低头看我,良久,缓缓抬手,掌心覆上我额头。一股温润仙力流入识海,仙缘镜轻轻一震,如获认可。
“准。”
我起身,退至侧位。叠风递来名册:
;“青丘车驾已入昆仑境,半个时辰后至。”
我点头,正欲吩咐迎宾事宜,右眼忽地一热。血纹未痛,却有异感,似有某物正在靠近。我悄然催动仙缘镜,镜面微光一闪,映出山道尽头一辆玉辇——辇身雕凤,帘幕垂纱,可就在那纱影之中,一抹暗红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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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血,是符。
我收镜,不动声色。
“叠风,带十二弟子迎至山门,礼乐先行,但——”我压低声音,“乐师不可近辇三十步内。”
他一怔:“为何?”
“符音相冲,恐乱阵。”
他不再多问,领命而去。
我立于殿前,望向山道。玉辇渐近,青丘旗帜在风中展开,九尾狐纹栩栩如生。车帘掀开一角,白止端坐其中,目光如炬。
我整衣,抬步迎去。
“青丘之主,远道而来。”我抱拳,“司音恭迎。”
白止下车,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终是点头:“帝姬之姿,不负青丘。”
我侧身引路:“父君请入殿。”
他迈步前行,忽问:“你以女子之身执掌昆仑大局,可有人不服?”
“有。”我坦然,“但不服者,已见银日。”
他低笑:“好。”
行至殿门,折颜提着空坛晃过来:“白止!你带的可是十里桃林最后一坛‘醉生梦’?”
“是。”白止道,“专为今日。”
折颜大喜,抢过酒坛便开。我站在一旁,目光扫过随行车队——十二名侍女,八名护卫,皆低眉顺目。可就在最后一名护卫抬脚跨过山门时,他靴底一道微光闪过。
我瞳孔一缩。
仙缘镜自动映照——那光是逆灵符,能短暂屏蔽结界感知。
我未动。
“入殿吧。”我对白止道,“夜华已在等候。”
他点头,步入大殿。那名护卫低着头,跟在最后。
我落后半步,右手悄然按上剑柄。剑未出鞘,但指尖已触到那道裂开的血痂——昨夜滴落的血,早已干涸,可今日,它又要染上新的痕迹。
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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