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许久,终是点头。
“叠风已醒,正在偏殿候命。”他说,“鬼族密使需疗伤,三日内不可动。你还有时间。”
我退出主殿时,天光微明。右眼血纹已蔓延至耳际,每走一步,颅内如针扎。我未回静室,径
;直往药庐取了一剂封脉散,吞下后寒意贯体,痛感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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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风靠在廊柱边,脸色仍白,见我来,直起身。
“听说你要带队进幽冥道。”他说。
“你若不愿,我另找人。”
“我不是不愿。”他盯着我,“是怕你撑不到第二阵眼。”
我扯了下嘴角:“我比你想象的,更不想死。”
他没再问,只递来一柄短刃:“鬼族密径多蚀骨雾,此刃浸过寒髓,可辟邪气。”
我接过,刃身微凉,映出我半张脸——血纹如网,眼底却清明。
回到传讯殿,我将星盘图谱重绘于玉简,分送各族代表。南岭巫门已开始准备匿形咒阵,北冥冰宗传来寒魄使名录,雷府残魂亦确认可远程呼应。唯有火云殿,至今未交人名。
我将残镜置于案上,镜面裂痕更深,几乎要断成两半。我以指尖蘸血,在镜背画下一道封灵符,勉强稳住最后一丝灵能。
三日后启程。
我闭目调息,忽觉袖中镜震。睁眼,镜面浮现新图——北渊祭坛补给脉流,竟提前半日出现停滞。
有人动手了。
我猛地站起,镜中随即映出一道模糊身影,立于祭坛外十丈,手中持刃,正割破掌心,将血抹向地面符文。
是鬼族密使。
他们没等三日。
我抓起残镜,冲出殿门。
风卷起袍角,我奔向偏殿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离镜。
他与我并肩而行,声音低沉:“他们等不了。你也知道,六日太短。”
我未停步:“你让他们提前行动,不怕全军覆没?”
“我不信你。”他说,“但我信——你不会让任何人白死。”
我脚步一顿。
他看着我:“所以,带我进去。幽冥道,我不只有一条路。”
我盯着他片刻,终于点头。
“可以。”我说,“但你得听我令。”
他扯了下嘴角:“司音,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不让。”
我转身继续前行,声音落下:
“因为这次,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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