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二师兄喝住我,“你今日不解释清楚,休想再入试炼核心阵列。”
我回头,目光扫过他,扫过那些或怀疑或回避的脸。
“若怀疑便是罪,昆仑虚早无人可立。”我说完,抬步离去。
身后一片死寂。
我走过长阶,所经之处,弟子纷纷避让。有人退后半步,有人侧身低头,连目光都不敢与我相接。我听见一句低语:“她现在走的路,是通往登记阁的……她还要继续试炼?”
我未停。
右眼忽又一热,仙缘镜在袖中微震,镜背七纹红光一闪,比先前更盛。我顿步,低声自语:“不是魔气……是你在回应‘细作’二字?”
话音未落,指尖忽觉刺痒。我摊开掌心,那道写“守”字的血痕竟微微发烫,血色由暗红转为深褐,像是被什么力量浸染。我立刻明白——体内那股因“被指为异类”而苏醒的古老之力,正在与仙缘镜共鸣。
最危险的不是流言,是这股力量。
我取下发间玉簪,轻轻一划,指尖血立时渗出。我将血覆于右眼,压住血纹,也压住那股躁动。血流顺着眉骨滑下,温热黏腻,却让我清醒。
登记阁前,执事弟子见我走近,手不自觉地按住腰间符匣,动作细微,却未逃过我的眼。
我递上试炼玉牌。
他迟疑片刻,才接过去,在册上划了一笔,低声道:“第二重心魔已过,第三重将在子时开启,地点在寒阴裂隙。”
我点头,收回
;玉牌。
“司音。”他忽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你……小心些。”
我抬眼看他。
他迅速垂首,不再言语。
我转身离开,脚步未乱,心却沉了下来。连执事弟子都已动摇,可见“细作”之名,已成定论。
我行至后山僻径,取出仙缘镜,欲查血脉异动之源。镜面刚启,忽觉镜背七纹剧烈一震,红光自纹路中透出,映得掌心发烫。镜中未现文字,亦无图像,只有一道模糊轮廓——像是一扇门,中央裂开一道缝,光从中透出,与少绾残图如出一辙。
我正欲细察,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收镜入袖,抬眼看去。
二师兄带着两名执法弟子,正朝这边走来。他手中握着一道符令,金边黑纹,是昆仑虚临时稽查令。
他盯着我,声音冷如寒铁:“司音,奉令稽查试炼弟子随身法器。你袖中之物,需当场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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