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锁链猛地一颤,竟出现裂痕。青光不再纯粹,掺入一丝血色。钟影震荡,那道裂痕缓缓张开,仿佛回应某种召唤。
先祖虚影眉头一皱,金瞳微缩:“你……竟能引动它?”
我未答。
右眼血纹与仙缘镜的红光遥相呼应,一在体外,一在体内,竟形成某种共鸣。那不是简单的能量流动,而是命格与器灵的相互认主——它本是我金手指,可此刻,它不再只是工具。
它在回应我。
回应这具身体真正觉醒的血脉。
我缓缓抬起右手,指尖沾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符印。不是昆仑虚的清心符,也不是青丘常见的封印咒,而是凭本能刻下的一道纹路——三弧交叠,形如狐眸。
符成刹那,右眼血纹轰然一震。
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自血脉深处炸开,顺着手臂奔
;涌而出。符印离手,直击钟影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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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巨响,没有光爆。
那符印融入裂痕的瞬间,钟影竟微微一颤,仿佛被唤醒的巨兽,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先祖虚影终于变色。
“九尾未全,血印初现,你竟能引动东皇钟共鸣……”她声音微沉,“这不可能。除非——”
她未说完。
地面骤然开裂,青光锁链尽数断裂,化作飞灰。黑雾被逼回钟影内部,钟面裂痕缓缓闭合。我双脚落地,右眼血纹仍未消散,反而在瞳孔边缘凝成一道永久印记,微微发烫。
玉佩贴着心口,安静下来。
仙缘镜的红光也渐渐隐去,只余一丝温热,藏在心口深处。
我站着,呼吸粗重,全身被冷汗浸透,右眼火辣辣地疼,可神志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不是在逃。
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等这血,真正认我为主。
钟影开始消散,幻境扭曲,枯桃化作尘埃,石阶崩解。唯有那块刻着“白浅”二字的石碑,依旧矗立,碑面泛起微光,仿佛在回应我右眼的血纹。
我一步步走向它。
每走一步,血脉中的热流便更清晰一分。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情劫也好,血脉也罢,封印也好,我都不会再避。
我伸手,指尖触上碑上“白浅”二字。
就在这一瞬,碑面突然裂开一道细缝,一道血光自缝中射出,直冲我右眼。
我未闪。
血光没入瞳孔,血纹微微一颤,随即,识海深处,响起一声极轻的——
“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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