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微震。
他抬手,指尖凝出一道金光,缓缓点向我胸前玄冰玉佩。玉佩轻鸣,如风过松林,随即与袖中玉清昆仑扇遥相呼应,两股灵流在经脉中交汇一瞬,又悄然退去。
“自今日起,你在昆仑虚,不必再证资格。”他道,“你已是吾门砥柱。”
我抬头,目光与他对上。
那双眼深如渊海,却映着我的影子。
我深吸一口气,双膝触地,行大礼,声音沉稳:“弟子司音,不负师尊所托。”
他伸手扶起,未再多言,转身离去。
论道会散后,我独返桃林。
日影西斜,风穿林而过,吹动满树桃花。我立于老树下,取出玉清昆仑扇,指尖抚过扇心。那热意仍在,却不再躁动,反倒如血脉中自然流淌的一部分,与呼吸同频,与心跳共律。
我轻声道:“你若真有灵,便与我同修。我不问你从何来,只问你可愿同行。”
扇面微光一闪,似有回应。
远处传来脚步声,叠风走来,手中捧着一卷玉简:“师尊令,自今岁起,弟子论道会由你主持,每月初一,讲法一柱香。”
我接过玉简,入手温润。
“还有,”他低声道,“南岭雷府昨夜遣使来信,称愿遣弟子来昆仑虚旁听讲法,为期三年。”
我点头,未觉意外。
他走后,我将玉简置于石上,抽出玉清昆仑扇,于桃树下演《归墟步法》。步法过处,灵流如风拂水,不惊不扬,却自有节律。
演至第三式“断续引”,足尖点地,扇尖微扬,忽觉命门一热。
不是躁动,不是冲击。
而是一种牵引,自扇心
;深处传来,指向昆仑后山某处。
我收势,立定。
风停,花落。
我望着后山方向,扇面金纹流转如火,映着最后一缕日光。
脚步一动,向山中走去。
ha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