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不拆破,只佯装不察,引他再攻。
第四合,他剑走偏锋,再度逼近,袖中符咒离体三寸。我忽将《归墟步法》逆转一步,扇尖不迎其剑,反点其袖口灵线。金纹一闪,灵力如钩,竟不破符,而将其引爆于袖中。
“轰!”
沈澈闷哼一声,噬灵符反噬自身,灵流逆冲识海。他双目骤红,剑势失控,踉跄后退,口中嘶吼:“不……不是我要……宗主命我……不可败……不可……”
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指节抠进太阳穴,鲜血顺额流下。
台下哗然。
我立于原地,扇尖垂地,金纹未散。寒月宗与北溟剑阁随行者皆变色,有人欲冲上台,却被同门拦住。沈澈神志未清,仍在低吼:“……若败,宗门颜面尽失……若胜,司音必废……”
我听得清楚。
这不是切磋,是杀局。败我,可辱昆仑;废我,可断狐族修道之路。
我抬眼,扫向台下人群。寒月宗三人,北溟剑阁二人,皆面色铁青。南岭雷府之人立于最远端,袖手未动,似在观望。
第三战,南岭雷府弟子登台,名唤雷昭。他上台未语,只将一柄雷纹短戟插于地面,双手抱臂,冷声道:“我宗不喜无谓之争。你既破两阵,也算有
;些手段。但——”他顿了顿,“我奉命而来,只为观战,不为斗法。”
我眯眼:“你是说,退赛?”
“正是。”他抬手,一道传讯符自袖中飞出,直冲天际,转瞬消失于云层。
台下众人哗然。
我未动怒,只将玉清昆仑扇横于胸前,金纹映光,冷冷道:“三战约,一破阵,一破术,一退避——胜负已分。”
我抬手,灵力一召,昨夜被击碎的“影留符”残片自台角飞来,落于掌心。仙缘镜再度浮现,镜光扫过残片,三道灵印缓缓浮现——寒月宗的三重山纹,北溟剑阁的双刃波纹,南岭雷府的雷云纹,三印交叠,灵息相连。
我将镜中影像投于空中,朗声道:“若再有质疑,不必藏头露尾。”扇尖一指天际传讯符消失之处,“司音,随时奉陪。”
全场寂静。
寒月宗与北溟剑阁来者面色惨白,欲言又止。南岭雷府之人已转身离去,脚步急促。
我收镜,收扇,立于擂台中央。
日光正照,金纹在扇面流转如火。台下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有昆仑弟子高声喝彩,外门来者纷纷退去,无人再敢直视我眼。
我转身欲下台,忽觉袖中扇心一烫。
不是震动,不是共鸣,而是——主动发热,如血在烧。我脚步一顿,指尖抚过扇骨,那热度来自扇心深处,顺着经络往命门爬,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扇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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