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刚为引。”他道,“以《清心诀》为基,灵力如溪缓行,蓄于气海。待机而动时,引《九曜归墟诀》之势爆发,如潮起于静海,一击而退,不恋不执。不强通,不硬冲,不执正统——此为‘三不’要诀。”
我心头一震,仿佛有光劈开迷雾。
他拾起玉清昆仑扇,指节轻弹扇骨,一声轻鸣。
“你得的这把扇,认你为主,因它感知你灵性本真。它不问你是男是女,只问你是否与它同频。为何修法,反要削足适履?”
我握紧扇柄,指节发白。
他凝视我:“你一直在等一个破局之法。可有些局,外物破不了。仙缘镜能照破法宝弱点,能识天材地宝,但它照不出你自己的路。因为那条路,从未有人走过。”
我闭目,识海中仙缘镜悄然浮现。我以心念催动:“可有解?”
镜面微光一闪,浮现三字——
“自见路。”
再无他言。
我睁眼,镜已隐去。可那三字,如烙印刻入心魂。
我缓缓跪地,向墨渊深深一礼,额触地面。
“弟子明白了。”声音微颤,“不是功法不好,是我一直……在学您,而不是做自己。”
良久,他伸手,扶我起身。
“去吧。”他眸中微光
;闪动,“昆仑虚的路,本就不止一条。”
我转身欲行,手扶门框,忽觉袖中玉佩微热。不是异动,不是警示,而是一种……回应般的温润。
我未回头,只低声问:“师尊,若我走的路,无人走过,万一错了呢?”
他立于案前,烛火映照侧颜,声音如远山回响:
“错也是你的道。”
我握扇迈步,足尖轻点石阶。夜风穿廊,吹动衣袖,扇面微扬,映出我模糊的影。
那影子不再像司音,也不再像谁的影子。
像我自己。
我踏出书房,步入长廊。月光斜照,石面泛青,血迹已干,像一道未结的符。
我低头,见扇柄微松,似因方才跌落震开了机关。我抬手欲拧紧——
指腹触到机关处,一道细小铜片弹出,刻着极小的纹路,似曾相识。
我尚未看清——
扇柄突然一滑,整把扇自手中坠落,砸在石阶上,发出清脆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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