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他封东皇钟之日,我不再只能跪血守棺,而是执剑同战。
玉佩温润,如师心深藏。而我的决心,已在静默中燃起。
墨渊翻动一页卷册,纸声轻响。他未回头,只道:“此玉若损,禁制即断。”
我答:“弟子知。”
“若失,亦不可寻。”
“弟子必护之如命。”
他停顿片刻,终道:“不需护。”
我一怔。
他抬手,指尖轻抚案角,声音极低:“需的是……活着。”
;我呼吸微滞。
七万年,我以血养他,只为他活着。如今他醒,却只求我活着。不求我强大,不求我成名,只求我活着。
我低头,指尖抚过心口玉佩。那温意,此刻如火。
我张口,欲言,却终未出声。
他不必多说。我已明白。
活着,不是苟存,而是真正立于天地之间,不为谁而活,亦不为谁而死。是他以一玉为契,将我从七万年的执念中轻轻拉出,不斥不责,只以一道温光,照我前路。
我退半步,双膝未屈,却深深一礼。
非为礼法,非为身份,而是为这一玉,一言,一念。
他未受礼,亦未抬手扶我。可我知,他已看见。
我起身,转身向门。
手扶上门栓之际,玉佩忽在心口轻震一下,如心跳漏了一拍。
我停住。
不是错觉。那震感清晰,来自玉内灵纹的初次激活。它已与我血脉相连,开始记录我的气息、灵力、行止。从此我在何处,安危如何,他皆可感知。
我未回头,只将手按在心口,压下那震动。
门外风起,桃瓣扑窗。
我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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