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音。
墨渊座下,第十七弟子。
令羽走来,站在我身侧,低声道:“你入了。”
我未应。
他知道就够了。
叠风大步上前,咧嘴一笑:“十七师弟,往后可得叫我师兄。”
我抬眼看他,未笑,却点了点头。
他哈哈大笑,转身对众人道:“谁再说我昆仑虚不收外族,我叠风第一个不答应!”
人群哗然,有人附和,有人沉默。可那声音已起,便压不下去。
墨渊转身,步向殿门。行至门槛,忽停步,未回头,只道:“司音,随我来。”
我心头一紧。
不是召见,不是训话,是“随我来”。
我抬步,跟上。
令羽与叠风未阻,也未言。他们知道,这一去,不是再考,不是再审,是真正踏入师门。
;我走过那片曾静坐的石阶,血迹仍在,泪痕未干。我不回头。
殿门在前,符纹流转,与方才不同——门缝微启,灵光内敛,似在迎我入内。
墨渊已入殿。
我踏上前阶,足尖触到门槛那一瞬,袖中仙缘镜忽又一热。
不是映报,不是预警。
是震动。
极轻,极短,如一声叹息。
我未取,也未看。
可我知道它在映什么。
那桃林小屋,石桌空杯,酒渍残留。
墨渊坐于屋前,执壶斟酒,对我说:“司音,你来了。”
此景未生。
可若有一日它成真,我亦能坦然走入。
因我今日所答,皆不负此心。
因我今日所立,已是归处。
我抬步,入殿。
门在身后合拢。
殿内烛火轻摇,照出他立于堂中的身影。
他未转身,只道:“你可知,为何是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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