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覆上我握剑的手背。一股温和仙力渗入,沿着掌心伤口缓缓游走。我未动,只觉那力道不似探查,倒像在感知什么。
“火自焚处生明,伤即门时见真。”他低声道,“你可懂这句?”
我摇头。
“你被火脉灼伤,却未松手;被众人围攻,却未低头;掌心血流不止,剑却始终在你手中。”他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痛,是伤,也是门。你跨过去了,它就成了引路的火。”
我心头一震。
掌心骤然一热,剑身轻颤,一道极细金纹自裂痕中浮现,如脉搏般跳动一下,随即隐去。
他似有所觉,却未言。
“从今起,每夜子时,来此练诀。”他收回手,语气不容置疑,“不许人知。”
我握紧剑柄:“若有人问?”
“你说你在练剑。”他转身,步向石阶,“但剑法,是我授的。”
我未动,只望着他背影。
“你可知,为何我今夜带你来此?”
我摇头。
“因为你今日,没有为争胜而来。”他脚步未停,“你为守住那柄剑而来。而它,也只为守住你,才肯认主。”
风穿林而过,吹动他衣角。
我低头,看掌中剑。裂痕边缘的血渍已干,可那股温热仍在,与丹田中流转的灵力遥相呼应。
子时将尽,我转身欲下山。
“司音。”他忽出声。
我回首。
“明日演武,若再遇玄霄,不必硬接‘霜雪覆山’。”他目光淡淡,“他左肩
;旧伤未愈,出剑时必有半息迟滞。你只需退半步,剑锋压其肘下三寸,便可破势。”
我一怔。
那是仙缘镜曾映出的节点之一。
他怎会知晓?
我欲问,他已转身,身影没入夜雾。
我立于原地,掌心微热,剑身轻震。
我缓缓抬手,将剑横于眼前。月光下,裂痕如唇,仿佛在等下一滴血。
我指尖用力,伤口再度裂开,血珠凝于皮肉边缘,将落未落。
剑锋微转,指向石阶尽头。
我伸手欲抹血于剑身,血珠却先一步坠下——
砸在剑格处,绽开一朵暗红。
ha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