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偏科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前一秒,他还曾以为时陌几笔成神了呢。
这结果实在出乎预料。
春长老指尖捏着那张符纸的边角,平稳的手几不可察的抖了几下。
“师尊不是说……说我的字只有符师能看懂吗?”
时陌攥了攥袖子,声音越说越轻,也越发疑惑。
方才她特意翻了好几页符书瞧,书上的符线也弯弯曲曲。
明明都是歪歪扭扭的,怎么到了这儿,连春长老都愣着没说话?
春长老听后愣了一下,实在不忍心说出来,“你师尊是哄你”的这句话。
随即收回符纸,揉了揉时陌毛茸茸的发顶,安慰道。
“初学者画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要气馁。”
“那长老,安神散我还能有吗?”
时陌仰头,眼神清澈看向长老。
春长老被她这模样逗笑,指尖在她脑门轻轻敲了下。
“不会少你。”
于是下学堂后,时陌成功从春长老手里拿到两瓶安神散。
;“长老,安神散要如何使用?”
春长老耐着性子解释道:“每日傍晚取一小勺,用温温的白水冲开就行,别用沸水,会烫失了药效。
喝的时候慢些,若觉得苦,也可少放半颗蜜饯。”
时陌想了想,四师兄正在深度睡眠,似乎不能口服。
她指尖轻轻抠着瓷瓶边缘,声音软乎乎带点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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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有没有……不是喝的用法呀?”
春长老了然地笑了,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倒是忘了小孩子会怕苦。”
他接过瓷瓶,倒出小半勺药粉在掌心,含笑道,“也能取少许药粉,加几滴温水揉成小团,睡前贴在耳后就行。”
时陌连忙点了点头,攥着瓷瓶的手指紧了紧。
她学会了。
“长老谢谢你,再见。”
小姑娘脚步轻快,发尾随着步子一甩一甩的。
望着她抱着瓷瓶离去的背影,春长老不禁暗笑。
掌门这回倒是收了一个听话乖巧的亲传。
正想着,春长老忽然觉出右臂袖子底下一阵温热。
他心下奇了,是时陌上午画的符。
只见先前歪扭的朱砂线竟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春长老指尖细致摩挲过符纸,发现每道线都有她灵力划过,且控制的极好。
不是小孩子随意的乱画?
很多人成不了符师,究其原因是无法做到把灵力“收放自如地融进符纹里”。
过多,过少都不行。
“光灵根难道还有这滞后性?”他低声嘀咕,指尖又按了按符上泛着微光的线。
片刻后,春长老恍然失笑。
原来小姑娘手上没练过笔劲,握不住笔杆,才让好好的灵力跟着笔尖歪了方向。
尽管每一笔都是有用的,但耐不住每一笔画的都不对。
所以,这孩子不是没天赋,是单纯不会控制笔。
他捏着符纸笑叹一声,眼底漾开笑意:“初作,给她留着当做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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