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礼,时陌呢?”
奇怪,她刚拟定完计划,打算美美实施,小姑娘却不见人影。
“情长老,时陌一下课就急匆匆跑了。”越礼后悔,他应该和时陌一同走的。
单独被问话,他方啊。
此时,雪岭峰。
下了传送阵,时陌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大师姐。
小姑娘胳膊一伸,屁颠屁颠跑去,抱住了霜零的大腿,活像个沉甸甸的腿部挂件。
“大师姐,我一下课就跑来了。”
霜零嘴角含笑,揉了揉时陌毛绒绒的脑袋。
“学剑很累,这不是玩闹,往后每日你都要练,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是常事,中途还不能放弃,小师妹准备好了?”
“嗯嗯。”
时陌重重点头,眼里亮得很。
知道小家伙认真,霜零没再多说,握着她的手腕往雪岭峰深处带了带。
时陌眼前忽然铺开一片平整的青石坪——没有半点积雪。
想来是大师姐日日练剑的缘故,坪边还立着块半人高的青石,石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剑痕。
“就在这儿练。”
霜零松开手,指了指石坪中央,“这里背风,也宽绰。”
随即她掏出一把小巧的木剑,递给时陌。
“木剑小巧,十分适合初学者。”
那木剑做得极精巧,剑柄还刻了时陌名字的缩写。
是霜零连夜雕制而成。
时陌双手郑重接过,她怎么会看不出大师姐的良苦用心。
“谢谢大师姐。”
“这是我第一把剑,我一定会好好用。”
小姑娘声音脆生生。
霜零立在旁边,听见这话,覆着绫缎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没接话,只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嗯。”声音还是平日那般清冷,只是尾音软了半分,“既这般说,便得认真,今日……就先从一万下挥剑开始吧。”
夺少?
001听完魂体已经脱离了一半。
它真傻,真的,单知道剑修帅,却忘了剑修苦。
霜零站定在青石坪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
“沉肩。”
时陌刚扬起木剑,还没等落下,却被大师姐声音打断。
她的声音隔着风雪传来,不重却清晰,“手肘别外撇,把剑想象成你身体的一部分。”
时陌闻言,依着大师姐说的,沉肩、坠肘,手腕一沉,挥剑。
雪地里,木剑起落的风声渐渐匀了,一下,又一下。
木剑起初还算轻,挥到千下时,时陌指尖先开始发麻,虎口被磨得发烫。
她偷偷蹭了蹭衣角,把汗蹭掉,又咬着牙继续。
挥到三千下时,手臂酸得快抬不起来,木剑在手里晃得像团棉花。
“停。”
时陌愣了愣,收剑时手都在抖。
只见大师姐缓步走过来,停在她面前,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时陌的手腕——指尖微凉,却准得很,正落在她发酸的筋脉上。
“力道要匀,不是死扛。”霜零的声音软了些,“等你喘匀了再练。”
不知怎的,时陌感觉那处也没那么酸了。
她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坚持道:“我……我能继续。”
“嗯,师姐相信你。”
石坪上的光减淡,风里的寒气加重,时陌呼出的白气浓得散不开。
红红和雪团本来满雪地在打滚,现在也不闹了,全部蹲在旁边歪着头看,尾巴蔫蔫地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