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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议事厅问对与大道之辩（第1页）

沈家议事厅，庄严肃穆。

当沈倦跟着执事，一路忍受着沿途各种好奇、探究、鄙夷的目光走进来时，发现厅内已经坐了不少人。

主位上自然是须发皆白的沈墨长老，他此刻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两侧则坐着几位家族中颇有实权的管事和长辈，其中包括脸色铁青的武技教头沈重山（沈刚沈浩的父亲），以及一位面容姣好、但眼神锐利如刀的中年美妇（据说是沈清月的姑姑）。

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沈倦心里有点打鼓，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甚至悄悄运转起发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用精准吐槽疯狂分析在场众人的微表情。

发呆经验+1

精准吐槽经验+5（内心：沈重山脸黑得像锅底，是不是昨晚脚气又犯了？那位阿姨眼神好凶，像是我偷了她家白菜……哦，可能真偷了，物理意义上的。）

“弟子沈倦，见过长老，见过各位管事。”沈倦规规矩矩地行礼，姿势标准得挑不出毛病——这是他对着水缸练习物品保养时顺便练的。

沈墨长老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沈倦身上，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倦，你近日在家族小比中的表现，颇为……引人注目。”

沈重山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满含怒意。

沈墨长老继续道：“今日唤你前来，并非问罪。只是你所用之术，迥异于常，闻所未闻。家族有责任了解子弟所修为何，以免误入歧途，或……埋没英才。”他最后四个字说得意味深长。

来了，正题来了。

沈倦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他早就打好了腹稿，准备继续发扬“自学成才的可怜虫”人设。

他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惶恐、几分委屈，还有几分“我终于被看到了”的激动，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回…回长老！弟子…弟子实在是因为无法修炼战气魔法，又不甘就此庸碌一生，才…才不得已自己瞎琢磨了些保命的小技巧……”

“小技巧？”那位中年美妇，沈玉茹（沈清月姑姑）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当众撕扯女子衣物，口吐污言秽语，这也是保命小技巧？分明是下作无耻！”

沈倦心里一咯噔，来了，兴师问罪的来了。

他立刻露出更加“惶恐”的表情，甚至眼圈都微微泛红（闭气憋一下就行）：“长老明鉴！姑姑明鉴！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清月小姐剑气凌厉，弟子…弟子实在是吓破了胆，只想保住性命，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至于那…那气息，实在是弟子有严重的鼻渊之症（鼻炎），紧张之下难以自控，绝非故意冒犯！弟子对清月小姐只有敬仰之心，绝无亵渎之意啊！”

他一边说，一边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惜没成功），表情真挚，语气恳切，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在死亡威胁下不小心失态、并且身患顽疾的可怜虫。

精准吐槽经验+20！（演技爆发，声情并茂）

沈玉茹被他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噎得一时说不出话，只是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沈重山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道：“巧言令色！你那套在地上打滚、抱腿撕扯的无赖打法，也是逼不得已？我看你就是心术不正！”

沈倦似乎被吓到了，身体一抖，但随即又鼓起勇气，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种“被误解的倔强”：“重山教头！弟子…弟子并不觉得那是无赖打法！”

“哦？”沈墨长老来了兴趣，“那你觉得是什么？”

沈倦深吸一口气，仿佛豁出去了一般，朗声道（声音依旧有点抖）：“弟子以为，战斗之道，归根结底，是为了克敌制胜，保全自身！战气魔法是道，剑法武技是道，那么…能在规则之内，用尽一切手段击败对手、保护自己，为何不能也算是一种道？”

他顿了顿，偷偷观察了一下沈墨长老的神色，见对方没有打断的意思，便继续“慷慨陈词”：

“弟子无法修炼，力量速度远不如人，若不想任人宰割，只能另辟蹊径！弟子观察野兽搏斗，弱者往往依靠装死、偷袭、攻击弱点求生；弟子观察市井争斗，亦有泼皮无赖的缠斗之法虽不雅观却行之有效！弟子将这些结合自身条件，摸索出一些闪避、近身、干扰的手段，或许难登大雅之堂，但…但这确实是弟子在绝境中为自己找到的…‘生存之道’！”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夹带私货，把自己奇葩的技能美化为“观察总结”和“生存智慧”，顺便抬到了“道”的高度。

精准吐槽经验+50！（强行拔高，诡辩之才）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

几位管事面面相觑，似乎被这番歪理邪说给震住了。

沈重山气得胡子直抖：“荒谬！强词夺理！照你这么说，以后家族子弟比武，都像你一样满地打滚、吐口水、撕衣服成何体统？！”

沈倦立刻“虚心”接受批评：“重山教头教训的是！弟子的手段确实不雅，有辱斯文！但…但弟子以为，若遇生死之战，敌人

;不会因为我的打法好看而手下留情。弟子所求，不过是在绝境中有一线生机罢了…若是日常切磋，弟子定当注意分寸，尽量…尽量打得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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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以退为进，暗指沈重山迂腐，只重形式不重实效。

沈重山还要发作，却被沈墨长老抬手制止了。

沈墨长老看着沈倦，目光深邃，缓缓道：“你所言，虽有些偏激，却也不无道理。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能于绝境中自辟蹊径，本就是难得的心性。”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所修之法，过于侧重机巧与…嗯…外在干扰，于自身根基锤炼不足。长久以往，终非正途，恐遇瓶颈，甚至反噬自身。”

沈倦心中一动，知道长老说到点子上了。他的技能虽然好用，但身体素质确实是个硬伤，全靠技能效果撑着。

他立刻顺杆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和“渴求指引”的表情：“长老慧眼如炬！弟子也深感于此！每每动用那些…技巧之后，都觉身体亏空，难以弥补！恳请长老…指点迷津！”说着，又是一个大礼。

精准吐槽经验+10（顺杆爬大师）

沈墨长老沉吟片刻，道：“你既无法修炼传统战气，或许可尝试锤炼肉身，打熬筋骨，增强气血。家族炼体堂中有几门外功横练之法，虽进展缓慢，苦不堪言，但胜在根基扎实，或可补你短板。此外，你于‘感知’、‘控制’似有几分独特天赋，或可往此方向深入挖掘。”

锤炼肉身？外功横练？沈倦眼睛一亮！这正合他意！有了内蕴术，说不定能加快横练的进度？而且长老提到“感知”和“控制”，显然是指他的发呆（感知）和闭气、平地摔跤（控制）等技能！

“多谢长老指点！”沈倦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行礼。

沈墨长老点点头，又道：“至于你与清月的冲突，念你事出有因，并非故意，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与人切磋，需注意分寸。”

“是！弟子谨记！”沈倦连忙答应。

沈玉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沈墨长老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了，你伤势未愈，先回去休息吧。稍后我会让人送一份炼体堂的入门功法给你。”沈墨长老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