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惊弦道:“其实所有老弱妇孺都被胡某杀了的可能性极小。”
“有几百个仆役守在教堂外,胡某只要脑子没有进水就不会在和平谈判中无缘无故忽然翻脸自寻死路。”
“何况,罗伯特·阿西莫夫不是已经用埃迪安·吉斯卡尔的性命做了试探了吗?”
“埃迪安·吉斯卡尔能活着,就表示胡某不是疯子,是可以沟通和协商的。”
罗伊神父怒视胡惊弦:“你还不如是个疯子,砍死他们!拉他们垫背!”
胡惊弦认真地道:“胡某虽然经常发癫,但是胡某真心不想就这么死了,只要有一丝机会,胡某就绝不会往死路上走。”
;罗伊神父依然怒视胡惊弦,你不发疯砍死他们,现在我们就要被他们砍死了。
胡惊弦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下来。”
罗伊神父紧紧地盯着胡惊弦,眼睛一眨不眨:“快说!快说!”
胡惊弦认真道:“罗伊神父,你有信鸽吗?”
罗伊神父的脑子不在线,脱口而出:“啊?”
胡惊弦道:“没有信鸽也不要紧。”
“你现在写一封信阐述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派几个修士分头送去其他城市的密涅瓦教堂。”
胡惊弦微笑着道:“现在,天还没黑,伊苏瓦尔城的贵族不敢下令杀人,派出去的修士可以轻易离开几百个仆役的包围。”
“他们只要一路骑马狂奔,绝不停留,有很大机会逃出罗伯特·阿西莫夫的追杀。”
“罗伯特·阿西莫夫只要发现有修士逃走,白痴也能想到他们与我的交易已经泄密了,杀了我们已经毫无意义。”
“接下来,就是罗伯特·阿西莫夫与我们重新谈判了。”
罗伊神父用力点头,眼睛放光,大声道:“亲爱的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阁下,其实我有一只信鸽的!”
“没人可以拦住一只信鸽!”
罗伊神父大声道:“罗伯特·阿西莫夫绝不敢杀了我们!”
“假如伊苏瓦尔城的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堂的神职人员全部死了,那么,伟大的密涅瓦女神的教会就会杀光伊苏瓦尔城的所有贵族。”
罗伊神父兴奋极了,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大声叫道:“巴伦!拿我的羽毛笔和羊皮卷来!把信鸽也带来!”
他欢喜地道:“我一定要将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汇报给教会!”
胡惊弦淡淡地道:“不需要写太多字,你未必有这么多时间的。”
“你就写‘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极有可能是伊苏瓦尔城贵族为了抢夺亚瑟的魔法书雇佣的杀手。’”
罗伊神父惊愕地看胡惊弦,这是妥妥的诬陷,合适吗?
胡惊弦平静地道:“幼稚了不是?”
她望着教堂外,道:“此刻,罗伯特·阿西莫夫是不是正在向亚瑟家族写信,他们已经发现了胡某的踪迹,并且发现胡某的背后是密涅瓦女神的教会?”
“亚瑟家族收到信后,会不会觉得罗伯特·阿西莫夫与胡某的接触都是为了拖住胡某?”
“你与我的生命是不是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胡惊弦认真地看罗伊神父,道:“他们怕我们杀出重围逃走,然后栽赃他们是主谋;我们怕他们半夜暗杀,砍下我们的脑袋。”
“大家看似都投鼠忌器,其实重点是比快,谁的消息先传出去,谁的援兵先到,打破平衡,谁就活下去。”
罗伊神父恍然大悟,浑身发抖,急忙奋笔疾书写了羊皮卷,仔细裁下,绑在了信鸽脚下,然后就要找个角落将信鸽放飞。
胡惊弦拦住他,道:“神父,你又幼稚了。”眼睛看着教堂外。
罗伊神父顺着胡惊弦的目光望着教堂外,真是被自己的愚蠢气哭了。
教堂外,某个角落,埃迪安·吉斯卡尔惊讶地看到罗伊神父在几个修士和伊丽莎白·卡尔·海因里希姐妹的陪伴下走到了教堂门口。
埃迪安·吉斯卡尔微微皱眉,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罗伊神父扫了一眼埃迪安·吉斯卡尔,神情肃穆,将手里捧着的信鸽举过头顶,大声道:“去吧!”
信鸽扑打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埃迪安·吉斯卡尔想了想,脸色瞬间变了,忧伤地望着罗伊神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哪里?
罗伊神父眼中闪着光,有鸽子和密信就有信任,没鸽子和密信就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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