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找师父要的,拿去再试试!”
何琳丢过来一个玉瓶。
剑鞘一引,玉瓶倒飞了而回。
何琳手握玉瓶,神色有些黯然。
“不用试了,心思太重,冲不开百会,调和不了阴阳,不能产生气感,这次不行,再试也是无用。”
陆幼安回首看着三人,道:“门内走走,别跟着,该干啥就去干啥吧。”
三人听他所言,知是完全放弃,不再纠结。每年服用引气丹不能破境的不在少数,本届进入内门的弟子,到现在也仅仅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突破到内气境。
藏经阁,太和内门最为岿巍的建筑,仅三层、高百丈,其内空间甚大,很是空荡,一般内门弟子仅能在一层查找资料。
经阁楼层间,并无人值守,想上二楼,全凭自身武功。
陆幼安仰头看着经阁中心上方的空洞,摇摇头,叹道:“今生怕是上不去了!”
“呵呵,这位师弟,不必如此,今日不能,明日未必不能!”
陆幼安扭头,身侧一铜牌青衣,点头示意,转身在经阁一角落找一空处,跌坐,仰头看着离地三十余丈的空洞。
在藏经阁待了一天,就坐那儿发呆,有些痴傻。几月没有到这儿来,有些冷清,除了几个状态与陆幼安差不多的铁牌青衣外,没有几个人。
那几个铁牌青衣,与陆幼
;安一样,目光涣散,盯着屋顶,看来也是完全放弃,准备进入外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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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走走停停,讲经亭、演武场、炼器堂、药堂、执事殿等处都有陆幼安的踪迹。宗门各个标志建筑物周边,陆幼安都会看见同类,碰面,苦涩一笑。
“哎,一年啊,时间好快,突破失败的师弟又要离开了。”
“可不是,这一离开,可能就是永远!”
“走吧,我们也得努力,我还有三月就到二十,要是还不能开窍,我也一样。”
“走吧,我们都一样,无非早晚!”
几位内门弟子,挂着铜牌、银牌从陆幼安身边走过,没有冷眼,没有嘲讽,当然也不会有安慰。
类似陆幼安的内门弟子越来越多,有铁牌有铜牌还有银牌。
内门,荣耀,这一切都已不重要,要离开了,就想好好逛逛,这可能是一生最后一次逛太和内门,没有刚来时的欣喜,也没有刚领到福利的雀跃,现在就是一个即将离开再也回不来的过客。
心底平静,什么不想,没有前路,没有野心,没有欢喜,没有悲伤,就连本该有的不舍,这一刻都不重要。
一晃又是几天,累了就地打坐、站桩,也不突兀,炼体境的大都如此。
傍晚,没有了脚步匆匆得内门弟子,陆幼安决定到太和山顶看看明早得日出,为自己内门生活画个句号。
圆满的身体,登山不在话下,到山顶时也不过刚到子时,侧卧山顶巨石,看着东方。
“这家伙不会疯了吧!”方弘有些看不懂,低声说道。
他们三人跟了几天,害怕陆幼安一时想不通,寻了短见,毕竟这样的例子,每年不在少数。
“你见过这么沉默的疯子?”刘远瞥了一眼方弘,有些不以为然。
“好了,过了这些天,应该没事了,即使到了外门,应该也有机会突破。”何琳微叹道。
三人在距离山顶三十多丈的一片树林里,盯着山顶的陆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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