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沙沙。
夜血敌逐页阅读裴冲递来的信笺。
知晓夜血敌厌恶读文的性子想必最后肯定附了摘要。
夜血敌心知肚明前面只是装模作样扫几眼目光直接落在末页。
所以。
说着把信笺啪地扔回裴冲面前。
说是仇家的小崽子。
正是…。
仇家不就是那个世家?
没错就是有虎侠坐镇的山西仇家。
虎侠…妈的。
前几天烧死自己几个手下的家伙居然是仇家的血脉。
难怪他罕见地使用火攻让人觉得奇怪,既然是那家伙的血脉,这就容易理解了。
‘仇铁云。’
夜血敌念着这个名字咧嘴笑了。
仇铁云只在正派被称为虎侠,邪道对他另有称呼。
炎鬼。
用灼热烈焰将人活活烧死的残酷武人。
死在他手上的邪道之人若堆起来,怕是能垒成一座小山。
消息确凿?
…是,现已确认他作为客人暂居华山派。
华山派?仇家那厮跑这儿来作甚?
从山西到这儿路途遥远,仇铁云的子嗣何必专程来此?
听说华山门人中有一人是仇家血脉,或许与此有关。
似乎曾有所耳闻,但因不算重要讯息便从记忆中抹去了。
所以,有擒获的办法没?
“。。。”
裴冲没能立即回答夜血敌的提问。
一旦涉及仇家直系血脉,便是不能轻举妄动的存在。
先前掳走华山门人的行动也是经过远比想象更缜密的筹划。
只要那少年身在华山,眼下就无计可施。
‘…妈的,偏偏是名门之后。’
正因出身名门反倒容易获取情报,但处理起来却成了难题。
若贸然对家主直系——尤其是独子出手极其容易出现差错。
‘…说不定会惊动仇铁云亲自出马。’
先前掳人时竭力不留痕迹,正是同理。
虽说这部分是本宫的命令不得不从,但仇家的情况截然不同。
‘该怎么办呢…?’
干咽的唾沫咕咚咕咚往下咽。
必须想办法找到对策。
否则马上就会被那个猪崽子砍掉脑袋。
夜血敌看着那样的裴冲,笑得山洞都在震动。
小子,开玩笑的别哭丧着脸。
他边说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
裴冲用剩下的那只胳膊在夜血敌察觉不到的位置攥紧了拳头。
操你妈的。
好,仇家那厮暂且不论,神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