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洞穴后雨声渐远,只剩洞中寂静。
拖着疲惫身躯来到洞内较宽敞处。
刚散去护体真气就重重瘫坐在地。
全身骨节都在惨叫,但我先把背上驮着的这人平放下来。
横贯上半身的长剑状伤口正淅淅沥沥淌着血水。
虽然勉强还有口气,但那气息也微弱得很。
我用颤抖不止的手按住伤者身体,将内力灌了进去。
由于丹田已空空如也,这近乎先天之气的内力根本经不起犹豫。
[操…为什么止不住血啊…。]
可即便这么灌输着,伤口仍不断涌出血水。
忽然我身子晃了晃。
短时间内消耗太多内力所致。
[到底…到底为什么…。]
正拼命输送内力时,有人轻轻拽住了我的手。
[够。。。了。。吧。。。]
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在这狗屁境况里憋着股火气吼道。
[够个屁!给我老实闭嘴!]
[。。。这样。。。你会死。。。我。。没。。关系。。。]
[少放屁,谁他妈要你多管闲事!既然是你自作主张搞成这样,老子爱怎么救就怎么救。]
所以拜托你动动脑子想着活命。
最后这句没能说完。她又昏过去了。
必须活下去。
不能死在这种鬼地方。
必须让她活。
不能让她死在这种鬼地方。
[到底该怎么办…妈的…。]
再灌输内力我自己就要晕了。
那她必死无疑。
咬牙强撑却被绞紧的心脏逼得喘不过气。
[求你了…求求…!]
已不仅是焦急,更是绝望的哀求。
这狗日的世界从未向我伸出过一次援手。
即使是被逼到悬崖边的此刻也不例外。
[只要一次…明明你也能帮一次的]
既然之前那么残忍,那至少帮一次总可以吧。
就算再荒谬,怎么可能连一次都不帮?
向天祈求理论也得不到答案。
他们本来
;就不是我这边的。
这样多久了?我的命还剩下多少。
就在精疲力竭之时。
[真是丑陋啊]
强撑的气力突然中断。
并非出于本意而是外力所致。
背后传来的简短话语让全身僵直。
到底什么时候…?
洞穴入口明明只有一个。
就算再专注,怎么可能连半点动静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