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折叶不敢直视仇昌俊的目光,垂下了头。
仇昌俊的眼神冷得瘆人。
能搬开最好。若不能,便击碎它闯过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未至。准备尚未周全。
但是。
再这样下去就只能砸烂了。
仇折叶正竭力控制着因仇昌俊杀气而颤抖不止的身体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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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了。
对练结束后冲完澡出来时,李长老对我说道。
您指什么?
最后那下,你是想对折叶做什么?
打算废掉他一条胳膊。
程度刚好够躺一个月就能治好。
武人的肉体因蕴养气机而恢复力强,所以判断不会有问题。
听我这么说,李长老倒抽一口冷气。
要真那么干,大长老肯定会借题发挥。
那又如何?反正我也没想当家主。
哎呀!这叫什么话!你可是家主的血脉。还是唯一的。。。
是,唯一的儿子。所以我现在才能在家族立足。
我比谁都清楚。
这是前世就痛彻心扉的领悟。
无论做什么,无论过什么样的人生,我最终都会成为少家主。
这辈子会不同吗?我倒希望能有点改变。
所以最后不是没动手嘛。
说真的,我巴不得把少家主之位连带那破铜烂铁都塞给仇折叶。
深知仇家家主意味着什么的我,对此实在难以欣然接受。
父亲绝不会让仇熙凤和仇妍淑继承家主——这点我也心知肚明。
并非因为我是儿子。这该死的世道就是如此。
大长老想瞒天过海把家主之位传给自己孙子,实在可笑。
明明最想逃开的正是我自己。
但是。
‘眼下还需要借用家族的名号。’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呢。
扭曲的事情实在太多反而很难轻易想清楚。
少爷!您的衣服!
魏雪儿像是早有准备般递来外衣我便接过穿上。
穿衣时突然瞥了眼魏雪儿。
‘说起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剑?’
剑尊的直系弟子。既然这么称呼想必是跟剑尊学剑…。。。
可魏雪儿整天被其他侍女抓着学打扫做饭。
让未来的天下第一学家务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魏老头去哪儿了?
爷爷说要去雕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