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找了个客栈,跟里面的苏御说了声之后,率先出来的是晏柯,苏御过了好久才从里面出来,这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苏御冷着脸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什么都别给他吃!给我绑着他,怎么来的就怎么绑回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晏柯会不识好歹到什么时候。
晏柯并未理会苏御,转身进了房间,随后,两个随从也跟着进了房间,两个人彻夜看着他,手和脚都被绑着。晏柯在床上艰难的翻了个身,睡不着,想孟佑。
“给我解绑,我要上厕所。”
随从走过来,将晏柯的手脚给解了绑之后,寸步不离的在后面跟着他。
晏柯叹了口气:“我在茅房里,暂时还没有从坑里爬出去的勇气,所以,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就好。”
两个随从面带尴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没过多久,晏柯就出来了。
晏柯看了眼现在天已经深夜了,眸子在这周围转了好几圈,刚上楼的时候,就看见了从门口进来了好几个人。
他眸子一亮,心突然跳的砰砰响。
那是太子府的暗卫!
晏柯刚准备出声,就被前面发觉不对劲的随从给捂住了嘴,晏柯用手拍了拍木栏杆,不知道在争执间,什么东西掉了,发出了点声响,但是,等暗卫朝着上面看过去的时候,上面什么都没有。
晏柯已经被拖进了房间。
其中一个暗卫将剑给拔了出来,道:“上去看看。”
苏御看着惊慌失措跑进他的房间的几个随从和晏柯,蹙眉道:“干什么?”
“将军,太子府的人来了。刚刚晏柯准备给他们报信,也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有。”
苏御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随从的脸上,眸子睁大,怒声道:“我让你看个人你就是这么看的?还跑这里来干什么?收拾东西走!”
随从被打了一下,眸子中满是怨色,但是因为低着头,苏御看不见,在他侧面的晏柯却看见了。
晏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原来,不是所有的随从和主子都是像孟佑和他的暗卫那样的啊。
那是不是就可以从苏御和他的随从这里下手了?
晏柯被从窗户上推了下去,他没有武功,这么一下去,脚崴了一下,随后又被放到了马车上,晏柯掀开帘子看了眼客栈,他很想喊,但是嘴被苏御给用布层层绑住了。
错过了这次救援的晏柯,只能自己选机会了,知道苏御跟他的下属关系并不好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晏柯就守着这个裂开的地方,一直戳着,终于,裂缝越裂越大。
苏御大概是怕他再跑,这几天,一直走的都是水路,晏柯想着,大概是比较靠近楚国了,楚国没有月国那么冷,所以,这几天他感觉这久违的温暖重新席卷了整个身子,是真的很暖和。
苏御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再和晏柯说话,旁边是几个看苏御并不顺眼的几个随从,晏柯躺在甲板上,看着两边的过去的风景,如果不是他现在正在绑着,倒也惬意。
晏柯在外面,听着里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吵起来了,于是,尖着耳朵听了一下。
“我要做什么还用得着你们来教?什么东西?管好自己就行了。”苏御看着面前挡住他去路的随从,冷眸道。
随从道:“咱们从大明去月国的时候,将军就说了,咱们是去抓太子回去受审的,将军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受审,也没有说,太子是怎么背叛了楚国,将军就这么把太子给抓了回来,现在月国那边肯定在找太子殿下的,说实话,我不知道将军此举,意欲何为。”
苏御揪着随从的衣服,冷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用得着你们来说?”
苏御这个人,素来霸道惯了,最是见不得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随从看着苏御,随后道:“将军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咱们三年都没有打赢月国,还败得一败涂地,如若不是将军在三年前,拿回了假的城防图,让楚国损失了那么多,咱们会让月国残喘这么久么?”
晏柯听到这里,才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叫做是苏御拿回了假的城防图?提到城防图的时候,这些人为什么不说他?
晏柯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里面,正好对上了苏御的眼神,晏柯眸子微蹙,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难道苏御没有和别人说,那个城防图是他给他的?
不能吧,怎么看苏御都不像是那种会给人背锅的人。
而且。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知道内情的人,不可能一个不说,每一个都没说吧。
晏柯道:“三年前是因为苏将军拿错了城防图吗?”
随从看了眼晏柯,并未跟他说话Y、X、Z、L。,脸上得厌恶,显而易见。
晏柯耸耸肩,自己一个人又回到了甲板上,即使孟佑追过来了,也是肯定不会知道苏御已经走了水路得吧?没见到傻包子得第九天,想他。
孟佑到了楚国都城,装作了来这里做生意得商贾,找了一个离城门口最近的客栈,要了一间靠街道的房间,住了下来,天天要么就是去苏府外面看着要么就是在客栈门口看着。
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苏御不知道孟佑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孟佑也不知道苏御什么时候才会进着都城里面来,而此刻,更慌的,是晏柯。
这几天,他一直穿着衣服睡觉,不敢脱衣服,所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块玉佩不见了。
那块用来压制原主的玉佩。所以,他这几天身上没有凉飕飕的感觉是因为,那块玉佩掉了。
估计是在那个客栈的楼梯那里挣扎得拿一下把绑着得绳子给扯掉了。
现在,原主得意中人在后面说是要把他给养起来,这是原主巴不得的事情,在晏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之后,船终于靠岸了,而且,这几天,即使玉佩丢了,原主也没有再出来,是不是···已经消失了?
晏柯被推上岸之后,苏御并未急着走,看着跟在后面的几个随从,冷笑着拿出剑,一剑封喉,全都杀死在了江边。
晏柯睁着眸子看着江水被染红,在看着冷漠的擦拭剑上的血的苏御,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苏御将那把刚擦干净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晏柯,你以前没有这么不识趣的,我以为,你见到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即使我看不上你,你却总想爬上我的床呢,怎么?是被孟佑干爽了吗?”
晏柯轻嗯了一声,看着不远处的城门,这里,叹了口气,想了一路,本来以为苏御会在路上跟那些随从吵起来的,自己在他们应接不暇的时候可以跑,结果,吵是吵了,而打···下了船,到了楚国的都城门口才打起来。
一个东西戴在了晏柯的头上,晏柯的脸被挡住了,苏御自己也戴了一个。
他用行动告诉了晏柯,自己是真的,想把他带回去,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