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另有隐情。”
花知意扭腰走至阮年身前,身材高挑,俯身撩起耳旁的发丝,问:“世人皆知我独爱美,在这之前,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花楼主,你说便是。”
“叫我花知意即可,易若你也是,不必多礼。”她饶有兴趣地瞥了眼颜熙,“我想问问,你觉得我美吗?”
那双明艳异常的凤眸紧紧盯住阮年的脸,似是想挖出些旁人所不知的事情。
“自然是……”阮年不知该说什么,正欲乱诌几句客套话。
“花知意,适可而止。”颜熙提醒道。
“呵,”花知意突觉无聊,退回赌桌前,“你也有今天,罢了,这与我的目的并不冲突。”
“楼主,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说话间,应如是已将各类赌法列为一排。
“好,”花知意摆手示意他退下,“阮年,你选吧,哪一种?”
易若从旁为阮年作讲解,“第一种,是我方才的最简单的掷骰,第二种打马,更像兵法谋略,第三种便是叶子戏,输赢与牌面大小相关。”
“哪一种与运气关联更小?”阮年问。
“叶子戏,按花色大小依次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类,每一类各五点。双方抽取八张,同时一一出牌,点数小者输,大者赢,直至八张牌全部打出,再算胜局数。”
“八局?”阮年确认了一遍。
“是,若为平则取点数差距小者为优胜。”
简而言之,比大小。
还有一种田忌赛马的味道在里面。
“好。”
阮年走至花知意对面,拿住那副木牌,道:“我选叶子戏。”
花知意愕然,确认道:“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不若看看其他赌法,这些还能凭运气取胜。”
阮年仍未放下那副木牌。
“选了可就不能再反悔,当真要选?”
“是。”
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运气,还不如选个能有机会钻空子的玩法。
“呵,行,那就开始吧。”
*
“阿嚏!”
已经是今日打的第二个喷嚏了,云追一纳闷得很,难不成是日日双手泡在凉水中洗碗,寒气入体导致的?
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当前,他要去寻那位素未谋面的有缘人,好不容易来了新人,不若与他一同谋划大事!
自他半年前,便在苦苦寻觅越狱计划。出云楼势力再广泛也不至于追他到天涯海角,先出去,其他的都好说。
真要追至飘渺宗,那也是他占理。
一开始说好的一年,前些日子突然告诉他因他办事不利,需得再刷半年碗。
简直强词夺理,强人所难。待他回宗,即便有人上门,陆三思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出逃?!”
“嘘,小声点,这里处处都有眼线。”云追一连忙捂住纪连城的嘴,“连城弟,我瞧你这样子,多半也是吃亏被坑进来的,那得到何时才能走?”
纪连城低眸道:“但……我师姐她们说马上就会来赎我。”
“唉,什么兄弟姐妹的情谊,都是胡扯,我在这里整整一年,他们从未探望过我,你可别提了。”
“不,不会的,就算我师姐做事糊涂了些,也还有易若在。”纪连城摇头道。
眼见这位狱友油盐不进,云追一改口:“那你师姐她们筹钱多累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现在在这里刷碗,完全帮不上忙,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外替你辛劳吗?”
“这倒是。一万灵石……我原以为替我师姐做人质是帮了她,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是我糊涂了。”???
代替成为人质。
云追一笑了。
好吧,是他心急,随便路上找头猪都能当队友了。
溜为上策。
“诶,云兄别走啊,你说的有理。然后呢?”纪连城表情真诚,“我初来乍到,不懂其中关窍,多有冒犯。”
……呃,猪队友也是队友!
云追一转身,松口:“行吧,你听我细细说来!”《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