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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金殿斩父换亲命凤袍拭剑破冰痕(第2页)

“母亲!妹妹!”陆乘疾步向前,扶住二人,声音嘶哑。

陆敬之见状,眼神瞬间柔软,瞬息又转为凶悍:“苏锦,你掳她们来此,欲使我眼睁睁看着她们赴死吗?”

“我欲使你目睹她们生还。”苏锦寸步不让,“陆敬之,只要你此刻认罪,弃所有阴谋,陛下可饶你妻女一命,放她们去江南安度余生。否则,她们将与你同死金殿。”

陆敬之望着妻女,又看陆乘,眼底闪过犹豫。这二人是他今生至宝,若她们死,他搅乱京城也毫无意义。

“好,我认罪。”陆敬之声音低沉,“但我要见她们最后一面,单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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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点头:“可。”

陆敬之随苏锦离殿,禁军欲随行,却被苏锦拦下:“不必,我与他同去。”

偏殿空旷冷清,仅一盏宫灯摇曳。陆敬之望向妻女,刚要开口,陆乘从屏风后走出,手握玄铁剑,剑刃寒光凛凛。

“乘儿?你怎么在此?”陆敬之愣住,“你是来救我?”

“我是来杀你。”陆乘声若寒冰,剑尖直指陆敬之胸膛,“父亲,你作恶多端,逼宫谋逆,甚至欲炸皇城、烧粮仓,害无辜百姓。今日本该你伏法。”

陆敬之满脸不可置信:“逆子!我是你父亲!你敢杀我?”

“我怎敢忘,是你养我成人,立我为世子。”陆乘剑身微颤,“可我更忘不了,你残害苏家满门,逼得阿锦咳血,还连累无辜旁支。父亲,你的罪孽,到此该了!”

说罢,陆乘猛地挥剑,剑锋穿透陆敬之心口。鲜血喷溅,染红陆乘衣衫,陆敬之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最终倒地,气绝身亡。

陆乘握剑而立,浑身颤抖。他杀了生他养他的父亲,那个教他骑射、伴他读书的父亲,即便他罪大恶极,依旧是父亲。

“乘儿……”母亲哭喊着扑来,陆乘木然接住她。

苏锦立于门口,心如刀割。她走上前,脱下凤袍递与陆乘:“把剑擦干净吧,别让血冻在上面。”

陆乘接过凤袍,轻擦剑上鲜血。绯红锦缎吸血愈红,似他们纠缠过往——满是恨、痛、愧,还有一丝牵绊。

“谢谢你。”陆乘声音轻颤,次真心向苏锦道谢,因他最痛时,她未弃他。

苏锦目光温柔:“你我之间,无需言谢。”

自陆乘斩父起,自她用凤袍拭剑起,前世仇恨终破冰。未来险阻未知,但此刻,他们不再是敌,是并肩之人。

偏殿外雪未停,金殿内已平静。萧珩立于御座,望向偏殿,眼露欣慰。他知苏锦与陆乘终解前怨,江山少场风波。

然他未觉,宫墙暗处,黑衣人持宗室令牌,眼露狠毒,盯向苏锦陆乘——宗室余党待陆家倒,欲篡权,现陆家亡,其计划将动。

陆乘拭剑罢,还凤袍于苏锦。锦上血色未褪,却添暖意。

“我们走吧。”苏锦披上凤袍,“去复命,送你母妹去江南。”

陆乘扶着母妹随行。雪覆身上,无人觉寒,只因他们不再孤身,有了彼此依靠。

金殿宫灯映着四人身影,雪中拉长,羁绊深刻,伴他们走过前路艰险,守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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