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在她同样汗湿的胸脯上。
我喘息着,手臂穿过她汗湿的颈下与腿弯,试图将这个比我高大健硕许多的躯体整个抱起——一种幼稚的、想要完全掌控的冲动。
第一次,纹丝不动。第二次,只微微抬起便无力为继。第三次,臂膀酸软颤抖,险些将她摔回榻上。
“呵……”一声极轻的、带着宠溺与了然的笑叹从她喉间溢出。
高潮后的妇人面颊潮红未退,眼眸却恢复了清明,甚至有一丝戏谑。
她抬手,用指尖拭去我下巴上的汗珠,语气是无奈的了然“傻月儿……以后,多练练膂力才是。”言罢,不待我反应,她已轻松挣开我的手臂,翻身坐起。
那具高大丰满、在月光下泛着象牙般光泽的躯体,竟反过来将我稳稳抱起,如同抱起一个疲倦的孩童。
我略显狼狈地蜷在她怀中,鼻尖盈满她身上情事后的麝香与汗味,脸颊贴着她仍旧急促起伏的柔软胸脯。
她步伐稳健,穿过寝殿重重帷幕与幽深回廊,竟是一路向着王府西侧,那处我们最初居住的、早已闲置的镇守府旧院走去。
一路无言,只有她沉稳的心跳与我尚未平息的喘息交织。
旧院一如往昔,仆役显然日日打扫,洁净无尘,只是少了人气,显得空旷寂寥。
屋内没有王府地龙的暖热,被褥虽是崭新,触手却一片冰凉。
她毫不在意,将我轻轻放在那张我们曾共眠数载的旧床上,随即自己也俯身钻了进来,用厚重的锦被与毛毯将两人紧紧裹住。
寒气瞬间被彼此的体温驱散。
黑暗中,她的吻再次落下,不再是情欲炽燃时的掠夺,而是细碎绵密的,带着温存的余韵与一丝秋后算账的嗔意,流连在我的额角、眼皮、鼻梁、嘴唇。
“你这个小混蛋……”
她低声呢喃,气息呵在我耳边,痒痒的。
“胆子真是肥了……竟敢这样……这样欺负你的爱妃……”话似责备,语调却软得能滴出水来,抚过我丝的手更是温柔至极。
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身体里那点属于少年的得意与慵懒冒了出来。
腰身故意向上顶了顶,那尚且半硬、仍与她湿滑之处紧密相贴的物事,立刻引来她一声猝不及防的、甜腻的闷哼。
“嗯……别闹……”
“谁叫我家娘们这般迷人?”
我凑近她耳廓,学着她方才的语调,压低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惫懒,“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我的……爱妃?”最后两字,刻意咬得缠绵。
她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更紧地搂住我,将我的脸压入她丰腴的颈窝。
距离初次破开那层象征性的阻隔,已过去近两个时辰。
最初的惊痛、生涩与狂风暴雨般的证明欲,在汗水与体液的反复浸染下,逐渐沉淀为一种更黏稠、更深入骨髓的纠缠。
我伏在她汗湿的、微微颤抖的脊背上,感受着身下这具曾经高不可攀、如今却全然敞开的丰腴胴体,那惊人的弹性与热度几乎要将我吞噬。
方才那股几乎脱力的虚软感,随着短暂的歇息与体内某种不甘蛰伏的本能涌动,正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轮更炽热、更蛮横的躁动。
“姽儿……”我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嘴唇贴着她汗湿的后颈,舌尖尝到微咸,“换……换个姿势。”
她没有说话,只是从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分不清是抗议还是应允。
高大健美的身躯早已软得不像话,却依然依着我的引导,笨拙而顺从地配合。
我将她翻过来,让她仰躺,那对饱受蹂躏却依旧傲然挺立的雪峰随着动作剧烈晃动,顶端的嫣红在烛光下肿亮得可怜。
我分开她那双即使平躺也依旧显得修长惊人的玉腿,就着滑腻的湿意再次沉身进入。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她猛地弓起身,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染着蔻丹的十指胡乱地抓挠着我汗湿的背脊,留下几道鲜明的红痕。
我不再像最初那般只顾蛮冲,而是找到某个让她浑身剧颤的角落,开始缓慢而坚定地研磨、顶撞。
她的抗拒在持续不断的攻势下彻底瓦解,化作破碎的呻吟与失控的迎合,那双总是盛着威严或算计的美眸,此刻涣散失焦,只剩下最原始的水光迷离。
一次又一次,从榻边到妆台,再回到凌乱不堪的床榻。
昂贵的鲛绡帐子被扯得半落,勾连在鎏金床柱上。
玄色吉服与睡衣早已被胡乱丢弃在织锦地毯上,与散落的珠翠玉佩混在一处,如同战后狼藉的战场。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龙涎香、女子体香与情欲特有的腥甜气息。
当第七次攀至顶峰,我将滚烫的种子尽数灌注于她颤抖的花心深处时,两人都已近乎虚脱。
她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软在湿漉漉的锦褥间,胸膛剧烈起伏,浑身泛着情潮未退的粉色,尤其是腿心那处,早已红肿不堪,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凄艳。
我撑在她上方,喘息如牛,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她颈窝。
看着她这般模样,一股混合着征服快意与细微刺痛的情绪攥住了心脏。
我终于证明了自己吗?
用这种近乎野蛮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