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太香了,这是一种与薛敏华温婉书香截然不同的、带着野性与奢靡的诱惑。
终究是少年心性,在这等活色生香面前,我有些把持不住,忍不住伸手撩开她散落在额前、带着湿润气息的秀,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两片丰润性感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先是冰凉而僵硬,带着明显的生涩和被动,但或许是我的强势,或许是她早已认命,又或许是在这密闭空间和诡异情境下滋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她开始笨拙而缓慢地回应起来。
帐篷内只剩下彼此逐渐灼热的呼吸声。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直到我们都有些气息不稳,我才缓缓放开她。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原本的羞愤似乎被这一吻搅乱,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就在这时,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喘息着,从贴身的衣物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折叠得极其仔细、边缘已经磨损的羊皮纸,塞到了我的手中。
“少主……”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讨好,“这……这是先汗临终前,秘密交给我的……是他毕生积蓄的黄金埋藏地点。巴鲁……还有我的儿子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现在……我把它交给您。”
我心中猛地一跳!
真是意外之喜!
展开羊皮纸,上面用古老的塞人文字和简单的路线图标注着一个隐秘的地点。
这无疑是掌控灰狼部财政,乃至将来制衡这对兄弟的又一重要筹码!
“好!太好了!”我喜形于色,忍不住又在她光洁的脸颊和红唇上接连印下几个奖励般的亲吻,“夫人果然是我的福星!”
当晚,帐篷内气氛暧昧而微妙。
阙氏似乎已经接受了新的身份,眼神柔顺地想要为我更衣侍寝。
然而,我却以酒意上头、疲惫不堪为由,婉拒了她。
并非我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我深知,这具身体年仅十四,远未到肆意放纵的时候。
何况,如此“美酒”,更需要时间来沉淀和品味,操之过急,反而失了韵味。
最终,我让她在帐篷另一侧的软榻上歇息,自己则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营帐内的气氛已然不同。
薛敏华早已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侍立在侧,准备好洗漱用具,只是她的目光在扫过不远处正在对镜整理妆容、一身华服更显美艳雍容的阙氏时,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
而阙氏,经过一夜的缓冲,似乎也调整好了心态,虽然面对我时依旧带着几分羞怯,但眼神中已多了一丝归属感和刻意展现的柔媚。
我端坐在营帐中央的主位上,薛敏华与阙氏一左一右,如同两位风格迥异却都极具分量的女官,静静地护卫在我身侧。
这景象,无疑向所有前来拜见的人传递着一个明确的信号。
哈森是最早前来拜会的。
他脸上堆着殷切而略带谄媚的笑容,眼神在我和明显经过精心打扮、容光焕的母亲身上迅扫过,然后压低声音,带着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意味问道“少统领,昨夜……休息得可还满意?那份‘礼物’,您可还喜欢?”
我端起薛敏华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浮沫,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哈森王子有心了。礼物……很好,本使,收下了。”
哈森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如释重负和计谋得逞的狂喜,连连躬身“少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部落早会上,面对着齐聚一堂、神色各异的塞人头领,以及眼神中充满期待与不安的阿古达木与哈森两兄弟,我宣布了最终的决定。
“经本使考量,并征询各部意见,”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现决定,由哈森,继承灰狼部汗王之位!”
哈森瞬间狂喜,几乎要跳起来,得意地瞥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的哥哥阿古达木。
然而,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是,”我话锋一转,“阿古达木作为先汗长子,亦当有所封赏。现划拨灰狼部东南三处水草丰美之地,及其上所属人口、军队,归阿古达木统领,自成一部,受汗王节制,然有高度自治之权。”
这并非因为哈森进献母亲的“礼物”更合我口味,恰恰相反,这正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制衡之策。
让塞人内部保持适度的分裂与竞争,互相牵制,无法形成统一的强大力量来挑战镇北司的权威,这才最符合我的利益。
这套分化瓦解、扶持代理人的把戏,我玩得驾轻就熟。
果然,此言一出,哈森脸上的喜悦变成了错愕和不甘,而原本绝望的阿古达木,眼中则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两兄弟互相瞪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他们虽然都对这结果有所不满——哈森嫌权力被分割,阿古达木怨未能夺得汗位——但面对我已然做出的决定,以及我身后所代表的庞大军力,他们谁也不敢公然反对。
最终,只能强压着各自的心思,躬身领命。
“谢少统领(少主)恩典!”
看着这对兄弟表面服从、暗藏机锋的模样,我知道,灰狼部未来的内斗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