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拿着西装走到谢拾青身边时,谢拾青很自然地伸手去接。
就在两人靠近的瞬间,谢拾青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有些惊讶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单疏白。
因为靠得极近,他忽然现,他家宝宝似乎……长高了不少?
以前单疏白站在他面前,总是需要微微仰着头,眼神带着依赖和仰望。
而现在,两人的视线几乎可以平齐了。
谢拾青放下手中的衣服,直起身子,带着一种新奇又欣慰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单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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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期间的精心喂养和愉快心情,似乎让这株曾经有些蔫蔫的小植物,彻底舒展开来。
原本略显单薄的身形似乎结实了一些,肩膀的线条更加清晰,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更加沉静和自信,那双浅焦糖色的眼睛里,少了些许怯懦,多了几分被爱滋养出的明亮光彩。
“宝宝,”谢拾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单疏白的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成就感与骄傲,“你是不是长高了?都快和哥哥一样高了。”
他养得多好。
他的小白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青涩与不安,成长为一个更加挺拔、更加迷人的青年。
这比任何商业上的成功,都更让谢拾青感到满足。
单疏白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他微微低下头,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小声说:“真的吗?那……那我以后也可以保护哥哥了!嘿嘿。”
这话说得天真又认真,带着一种想要变得强大、回报爱意的赤诚。
谢拾青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低笑出声,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啊,那以后就靠宝宝保护哥哥了。”
拥抱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单疏白身上传来的、蓬勃的生命力与温暖。
被爱滋养,真的会让人疯狂地长出血肉,从内而外焕然新生。
他的宝宝,就是最好的证明。
隔壁的套房里,收拾行李的场面则显得……有些混乱。
沈兖楚压根没有整理的概念,他更像是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看到什么拿什么,动作粗鲁,毫无章法。
苏清珏实在看不下去,将他赶到一边,自己亲自动手。
他蹲在敞开的行李箱前,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动作却极其利落高效。
衣物被他按照材质、颜色和用途分门别类,折叠得棱角分明,如同受过军事化训练。
各种零碎物品也被归置得井井有条,与沈兖楚刚才制造的灾难现场形成鲜明对比。
沈兖楚被剥夺了劳动权利,也不生气,就盘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清珏看。
看着他老婆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翻折衣物,看着他微微蹙眉思考物品摆放位置时专注的侧脸,看着他因为蹲姿而更加凸显的、线条优美的腰臀曲线……
怎么看都看不够。
“老婆,你怎么连收拾行李都这么好看?”沈兖楚忍不住出痴汉般的感慨。
苏清珏连眼皮都懒得抬,将最后一件衬衫平整地放好,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链,动作一气呵成。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瞥了沈兖楚一眼:“因为你太废物。”
被骂了,沈兖楚反而笑得更加灿烂,他猛地从地上蹦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苏清珏,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脑袋在他颈窝里乱蹭:“废物就废物!反正我有万能老婆!”
苏清珏被他撞得往前踉跄了一步,眉头微蹙,却没有推开他,只是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重死了,下去。”
“不下!”沈兖楚抱得更紧,嗅着苏清珏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嘟囔着,“明天就要回去了……不想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这段完全脱离日常、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蜜月时光,让他沉迷。
回去意味着要面对集团事务、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二十四小时黏着老婆。
苏清珏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体温和依赖,沉默了片刻,才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他同样贪恋这份远离尘嚣的宁静与独处。但他们都清楚,生活总要回归正轨。
第二天,四人乘坐谢拾青的私人飞机返航。
机舱内装饰奢华舒适,如同一个空中行宫。
飞机平稳爬升,穿透云层,脚下是蔚蓝无垠的地中海,渐渐变成连绵的云海。
单疏白趴在舷窗边,看着窗外如同般的云朵和逐渐变小的海岸线,眼里满是不舍:“哥哥,我们下次还能再来吗?”
谢拾青坐在他旁边的真皮座椅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闻言放下杂志,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当然,只要宝宝想来,我们随时都可以。”
坐在他们对面的沈兖楚立刻附和:“对对对!下次还一起来!这地方太棒了!老婆,你说呢?”
他用手肘碰了碰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苏清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