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兰音好奇,按照话本中的说法,谢采应该能轻易就辨别出她的味道才是。
她始终认为她和谢采就是最般配的存在,与很多话本中的描述都对上了,她只有在谢采身边才能睡好,谢采为人正直且冷酷,却对师祖亲近又忠诚。
她们之间绝对还有很多这样的‘巧合’。
卫兰音更愿意称之为缘分。
她慢慢靠过去。
手正准备搭上谢采的肩膀。
忽然间,剑光闪过。
卫兰音不至于避不开,但她很不解,低头一瞧,剑刃抵在颈间,再用力些,就要割破她的皮肤。
谢采不知何时侧过身,手紧握着剑,瞳仁又深又冷:“大胆妖物,竟敢扮成师祖模样。”
卫兰音:……
“谢采,是我。”
谢采听到声音,辨识出是师祖本人,立即收了剑,下榻跪在边上:“请师祖责罚,是我草木皆兵。”
卫兰音摸着颈间,依稀还能感受到凉嗖嗖的寒意,她又躺回去,“我知你今夜去了静珩山,遇到了妖怪,谨慎些总是好的。”
谢采给她磕了个头。
卫兰音叹气。
她怀疑谢采拿她当太太太奶奶那一辈的人,为何总是这么恭敬疏离。
“我今夜睡不好,但看着你就好多了。”
谢采细细品味她这句话。
要看着她才能睡好?
“师祖若不嫌弃,就在此榻安睡。”
卫兰音指着外侧的位置:“你也上来,同睡。”
谢采摇摇头,“我不敢冒犯师祖。”
卫兰音好奇:“可我看不到你,睡不安稳。”
谢采道:“我有办法。”
言语间,她飞身到了房梁,整个身体后背紧贴在房顶上,声音从上方传来:“师祖,这是我练习轻功时学会的摊饼功,我可以以此姿势睡一整晚,您在榻上也能看到我。”
卫兰音:。
于是,这一夜谢采就贴在房顶上睡了。
等她醒来,卯正时分,师祖早已离去。
她的养目丹也炼制成功。
总共十颗,谢采趁热吃了一颗。
吃下去后,身体没有特别大的反应,只是觉得经络发热,身体暖和起来。
她照了照镜子,眼睛好像变化不是很大。
很快她想明白,因为她一直以锄奸降恶为己任,也从未修习过有损心性的功法,再加上年纪小,眼睛根本就没有多少浊气。
要想知晓这颗药的效用,恐怕还得找一个心思浑浊之人。
所以谢采打算晨练结束后将药献给花颜。
剩下的药材还能炼五十颗左右,至少能挣到一百上品灵石。
谢采高高兴兴出了院门,却感到一阵怪异,她回头一瞧,牌匾上‘绝情院’三个字不知被谁改成‘浓情院’。
这让崇尚无情道的谢采如临大敌!
一定是墨鸢干的!
难怪昨夜一封书信将她叫去静珩山,原来是要在她院里干坏事。
奇怪,难道夜泣妖真的影响她了?
为何昨夜回来时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