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康尼的梦境千变万化,一次‘意外’的迷途,一次‘巧合’的梦境坍缩,或者……被某些不安定的‘记忆残渣’或‘梦境害虫’盯上。
对于一个并非令使、也非强大命途行者的年轻姑娘而言,都是足以致命的风险。即便你能事后报复,又有什么用呢?”
李素智的拳头缓缓握紧,指节白。他死死盯着那只漆黑的乌鸦,胸中怒火翻腾,几乎要冲破理智。
若是以前,孤身一人,光脚不怕穿鞋,他绝对会立刻冲上去,不管这乌鸦是什么化身,先撕碎了再说,哪怕掀翻这片梦境。
但现在……素裳在这里。那个傻乎乎、热血又容易轻信别人的妹妹在这里。
梦主说得对,在这片由他主导的梦境里,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制造“意外”。李素智或许能保护她一时,但不可能寸步不离。赌不起。
“……你赢了。”
良久,李素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压抑。他缓缓松开了拳头,但眼神里的寒意丝毫未减。
“老东西,够阴。”
乌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辱骂,赤红的眼瞳中甚至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属于掌控者的漠然。
“明智的选择。现在,离开这片‘边界’,忘记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至于你的妹妹,只要你不再生事,她自然会安然无恙地体验完这场谐乐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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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智深深地看了那猩红虫蛹一眼,又看了看梦主的乌鸦化身,忽然扯出一个冰冷的、毫无笑意的笑容。
“行,我走。”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步伐不疾不徐。
就在他即将跨出那扇深色木门的瞬间,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用清晰而缓慢的语调说道:
“不过,梦主大人……”
“咱们来日方长。”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精心布置的这个‘美梦’,这个试图融合‘同谐’、窃取‘繁育’、甚至妄想迎接‘秩序’归来的巢穴……”
“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真正的‘欢愉’,以及……可能被意外唤醒的、更古老存在的‘注视’。”
说完,他不再停留,径直推门而出,身影没入外面那紫红色、蠕动着的噩梦回廊中。
圆形房间内,重新只剩下虫蛹搏动的声音和胶质墙壁轻微的摩擦声。
漆黑的乌鸦依旧立在原地,赤红的眼瞳望着李素智消失的方向,良久未动。
他知道同谐对繁育概念的掠夺……甚至可能猜到与太一的关联……这个欢愉令使,比预想的知道得更多。
不过……无关紧要。
梦主的意志冰冷地流转。在匹诺康尼的梦境主场,他有足够的自信和底牌。
一个心有牵挂、投鼠忌器的欢愉令使,威胁有限。
至于李素智临走时的威胁……不过是败犬的远吠。只要他妹妹还在梦境中,就是最好的枷锁。
乌鸦的身影开始淡化,如同墨迹溶于水中,准备离去。
然而,无论是专注于评估威胁与计划的梦主,还是这片拥有一定活性的区域本身,都未能察觉到——
在李素智刚才站立的位置,那紫红色、微微颤动的地面上,一点微弱到极致、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七彩光斑,如同最狡猾的萤火虫,悄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隐没,只留下一个无比隐蔽的、带有“欢愉”特质的“印记”。
这印记没有任何攻击性,也不会干扰虫蛹的运行。
它唯一的作用,就像一枚埋藏在暗处的、带有特定频率的“信标”,或者一个微型的、永不闭上的“眼睛”。
当足够强烈的“乐子”或“混乱”在这附近生时,这枚印记便会悄然激活,将那“精彩瞬间”,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传递给某个乐于欣赏这一切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李素智固然妥协离去,但乐子人的报复,从来不止于当面锣对面鼓。
有时候,一颗悄然埋下的、等待“惊喜”的种子,更为致命。
乌鸦化身彻底消散。猩红的虫蛹依旧在规律搏动,触手深深扎入墙壁,汲取着养分。
这片筑梦边境深处的活体噩梦,似乎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只有那枚看不见的欢愉印记,如同沉睡的火种,静静等待着点燃它的那一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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