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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记忆芯片里的300年孤寂（第2页）

下一秒，实验室顶部红光疯狂旋转，刺耳的电子音炸响：

“检测到非法基因共振信号，反制程序启动——

基因武器‘蚀生雾’已释放，预计抵达时间：分秒。”

主屏幕自动切换成b-农业星外部监控画面。大气层边缘出现一团漆黑涡流，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向南瓜田方向推进。所过之处，卫星信号中断，地表植被瞬间枯萎碳化。

“那是……活的？”吴佩云盯着那团黑雾，声音很轻。

“不是雾。”沈临快敲击键盘，调出粒子分析图，“是纳米级生物集群，靠吞噬有机基因链复制自身。碰到什么，就变成什么——你的菜、你的藤蔓、甚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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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臂藤蔓却缠得更紧，血液滴落处，新芽疯长，可刚冒头就黑萎缩。

“他在用我的变异当坐标。”他咬牙，“那团雾……是冲着‘原点’来的。”

吴佩云低头看自己的手。玉镯温润，空间里灵泉静静流淌，辣椒苗在土里舒展叶子。她突然笑了下：“你说怪不怪？我辛辛苦苦种了两年菜，结果人家说，我不是在搞农业，是在给人准备坟头花圈。”

沈临没笑。他单膝跪地，正把检测仪最后一组模块接入隔离系统，闻言头也不抬：“现在不是讲段子的时候。”

“我认真的。”吴佩云捧起搪瓷杯，杯底那颗草莓种子已经长成小苗，嫩叶微微亮，“要是这雾真能复制生命，那它复制出来的，也该会种地吧？要不要等它来了，我教它怎么腌辣萝卜？”

谢昭猛地抬手，一拳砸向投影仪。屏幕应声碎裂，火花四溅。

“别装轻松！”他嘶吼，声音里带着血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蚀生雾’接触空间能量，它就能逆向解析生命源质！到时候不只是复制我们，是彻底取代！连你种的每一颗菜，都会变成它的养料！”

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机械臂冒出电火花，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散架。

吴佩云看着他，慢慢把搪瓷杯护在胸前。

“所以呢？”她问，“你是想让我怕？还是想让我跑？”

沈临终于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我们三个，都不是逃命的命。”

警报声持续尖啸，红光一圈圈扫过墙面。主屏幕上，黑涡距离南瓜田只剩分秒。

吴佩云站直身体，一手扶着烫的操作台，一手握紧搪瓷杯。杯中小苗迎着红光，轻轻晃了晃叶子。

“行吧。”她说，“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他的雾厉害，还是我的土硬。”

沈临扯下最后一节检测仪外壳，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手工焊接线路。他把它塞进主控台底部插槽，低声下令：“封锁b区通风口，启动一级隔离。”

谢昭靠墙喘息，左臂藤蔓缓缓收紧，像是某种活体铠甲正在成型。他盯着屏幕，眼神晦暗不明。

头顶的红光转得更快了。

主屏幕突然跳出新提示：

【外部气流异常加剧】

【南瓜田土壤活性骤降】

【检测到未知生物信号接入】

吴佩云抬头，声音很轻，却穿透了所有杂音：

“原来我们种的不是菜……是坟。”

三人静立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警报声中，操作台边缘的一株辣椒幼苗，突然无风自动，嫩茎转向门口方向，像在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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